“啪!”
戒尺敲在讲课桌上。
张长老严肃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所有的内门弟子全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和打闹,板板正正的坐回了原位。
虞宝儿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这该死的熟悉的上课的感觉。
不得不说,张长老讲课是极好的。
有深度又能结合实际,听了的确让人大有收获。
可,说好的一节课,却上了整整一天!
一天一夜啊!
虞宝儿行尸走肉般的踩着晨曦的微光走出课堂。
其他内门弟子也都跟她的状态一样。
娃娃脸少年,就是张长老的孙子张澈之,殷勤的扶住她:
“小祖宗,你人还好吧?”
“还好。”
虞宝儿声音虚弱,两眼无光,“还剩一口气吊着。”
“唉!”
张澈之无奈,他也没剩几口气了。
“唉。”
其他弟子同样唉声叹气。
不过也有人安慰:
“张长老讲课向来兴致好了,就会一直讲下去,毕竟,以他老人家的悟性,也许授课的时候,有可能就会进入到顿悟状态了。”
“这次只授课了一天,还算是时间短的。”
“是啊是啊。”
张澈之像是想起了什么,心有余悸的道:
“最长的一次授课,时长一年!
并且我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那一年里,我爷爷进入了一次顿悟状态,顿悟了两天后,开始疯狂的讲课,不停的讲课。
那段时间,我们每个人每天只有一刻钟吃饭和洗漱时间,洗漱完毕后立马就要赶回课堂听课,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否则后果很严重。”
“小祖宗,您是运气好没赶上,要是您赶上了,啧啧……”
好多人都不愿意回想那一段黑暗的经历。
虞宝儿眼前一黑,脸变成了苦瓜。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前世上高三一样,每天睁开眼就背书、看书、想题、做题……
不能想,不能想。
光是想象,就已经开始窒息了。
她要逃离这个名为学习的魔咒。
于是,第二天。
“虞宝儿呢?”
张长老看着一个空荡荡的座位,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