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年回到长沙,发现屋子里积了一层薄灰,他伸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指尖立刻沾上细密的灰尘。
很明显,小哥这段时间都没回来过。
花了半天时间把屋子上上下下都清洁了一遍,张淮年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决定去楼下打包一碗排骨粉当晚餐。
等他拎着晚餐晃悠晃悠回来时,赫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哪来的箱子?
他不就打包一份粉的空隙,门口怎么就多了个箱子?
青年警觉地停下脚步,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什么响动,显然把这个箱子放在这儿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住的地方是一栋砖混老楼,每层仅仅一户,由于这楼年久失修,底层被隔壁街上的一家店铺用来做仓库,剩下几层也少有人住。
只有楼上还住着一对打工的中年夫妻,经常早出晚归,张淮年上个月早起遛弯时还碰见过几次,打过几次招呼。
除此之外,这栋楼里平日里几乎没人来往,更不可能有人把东西送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这是专门给他或者小哥的?
张淮年蹲下身,打量着这个纸箱——黄色的纸壳箱子外套着一层透明塑料膜,用军绿色的包装胶带封好,封口上面还印着模糊的编号。
很陌生的包装……不像是一般的邮递包裹。
他皱皱眉,干脆把那箱子整个拎起来,这一入手才发现,这箱子看着大,重量倒是轻得多。
箱子倒了个个儿,从底下飘出来一张纸质详情单。
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和信息,甚至连收件人的详细地址也没有,只有收件人的姓孤零零在上面——
“EMS快件寄送,收件人:长沙张先生。”
张先生?哪个张先生?
张淮年花了两秒钟冥思苦想了一下,谁有可能会给他寄东西,最后想出了零个。
那就是——小哥的包裹?
小哥确实经常捎回来一些包裹,不过据他所知,那些包裹多半是从隔壁那条街上的邮局取回来,这送上门的还是第一次。
张淮年犹豫片刻,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小哥,也不等回复,拎起箱子就往屋里走。
先不管这箱子是谁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袋子里的面汤要坨了!
但等张淮年风卷残云地干完饭,手机也没有新的短信进来。
啧,小哥不会又钻到哪个信号都追不上的山旮旯里去了吧?
他盯了箱子几秒,还是放弃拆掉的想法,只是把箱子往小哥房门口一墩,确保人回来能第一时间看到。
划开手机,收件箱里还躺着两条未读短信。
一条是之前联系买玉蝉佩的买家发过来的,告歉上回临时有事没能赶上,并且询问他下个月有没有时间,可以在长沙这边交易。
另一条是黑瞎子在五天前发过来的,说路快修好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张淮年躺在摇椅上,摸摸下巴。
这两份消息他暂时都没打算回复,一方面是因为系统还没更新完,他还不确定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说起系统,自从海底墓出来以后,他总觉得和脑海中的光球有了一点联系,似乎能够感知到系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