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脸上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差身后长条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张淮年看得好笑,调侃道:“吴爷厉害,只是……”
他晃了晃被扣住的右手。
“劳驾您先松松手?”
无邪被这声带着笑意的“吴爷”
喊得有点耳热,好在甬道里黑漆漆的,遮住了他变化的神色。
他这才惊觉自已还死死攥着人家的手,赶忙松开。
“咳咳……”
无邪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总之,这次你可别想再糊弄过去了,来这里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易容,之前墓里你去哪了,都给我老实交待!”
张淮年轻笑一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好逗,跟一只咬住骨头的小狗似的。
无邪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笑什么笑!
张淮年这才慢慢收敛了笑意,同样压低声音:“你确定要在这里交待?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幽暗的甬道中,两人为了躲避机关,站得极近——无邪嗅到张淮年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
像是橘子糖的味道。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惊叫。
“啊!”
是阿宁的声音。
几人猛地回头,只见阿宁脚下的地砖已经陷下去三寸,显然是踩中了机关。
顿时,甬道两侧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咔”
声,墙缝中寒光闪烁。
“小心!”
张淮年话音刚落,甬道内骤然响起密集的破空声。
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尖锐的呼啸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张淮年反手将背包甩到身前,金属箭尖撞击在防弹面料上发出密集的“叮当”
声。
借着箭雨的间隙,他迅速抓了一支箭在手中——箭头中空,重量很轻,果然和原剧情一样,是吓唬人的玩意儿。
只是这东西插在身上也是真的痛,能躲开则躲开为妙。
"
哎哟我去!
胖爷我这是要变成刺猬啊!
"
身后传来胖子的哀嚎。
张淮年回头瞥了一眼,胖子背上插着十几支箭,活像个移动的箭靶,无邪也好不到哪去,衣服被箭矢划得破破烂烂,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正一脸悲壮地望着半空。
只可惜这小子的悲意没持续多久,一旁的阿宁躲过袭来的箭雨,几个跃步过来,猛地一抓,直接把无邪扯过去当做人肉挡箭牌。
“嘶,”
张淮年早知道剧情线,但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被阿宁这毫不犹豫的狠辣动作给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