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容少阳和容少焱都问住了。
是啊,曹氏对温温一点都不好,温温凭什么因为他们这些哥哥三两句话,就小事化了,不追究曹氏擅动私人物品的责任?
他们又不是国家大人物,说的话也没有这么管用。
容少阳挠了挠头,他只想着帮容少海传达意思和请求,倒忘记温温会不会觉得委屈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听了温温的话,满心满眼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三哥,我觉得妹妹说的对,不能原谅二婶。”
容少焱拉着容少阳的袖子,咬耳朵小声的说,“这两年二婶送去曹家的东西还少吗?之前你看中的那个墨玉笔洗,不也被她送回娘家了,说咱们小孩子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但实际上曹氏的大侄子后来在他们面前炫耀,说自已有个墨玉笔洗。
他也是小孩啊,凭什么曹大侄能用墨玉笔洗,他们就不能用了。
“闭嘴啦!”
容少阳不许弟弟嚼长辈的舌根,哪有晚辈私底下这样编排尊长的,他干脆和温温实话实说了。
“妹妹,实不相瞒,这其实是少海哥让我们转达你的话,希望你不要这样小气,斤斤计较。
只要你一句话,咱们就家和万事兴了。”
温温摇头,“三果果,窝要讨厌泥和二果果了,只是要回寄几的登西,怎么就小气和计较了呢?窝在大果果的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慷,慷,慷什么来着?”
“慷他人之慨!”
容少焱挺胸抬头,“怎么样我聪明吧!”
“对对对,四果果好厉害,就是慷他人之慨。”
温温拍拍小手,奶声奶气的和容少阳讲道理。
“三果果,其实二婶婶要是一开始来找窝,或者找师麻麻要这些东西,窝会很愿意和二婶婶分享呀,但现在二婶婶不就是摆明,觉得温温用不上这些东西,就擅自送走了吗?”
“温温其实对送出去的东西不在意,在意的是二婶婶对我的态度呀。”
她虽然年纪小,人也不大,寄人篱下,但系她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用和不尊重寄几的人讲道理。
二婶婶就是那个不尊重她的人,
容少海其实一直躲在角落里,见容少阳和容少焱兄弟俩加起来,都拿温温没办法,急了,直接冲出来。
“温温,这都要过年了,你是要为了一点小东西,闹得全家人都不愉快吗,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私呢?”
这话一出,温温当即就湿了眼眶,委委屈屈的看着容少海。
“二果果,系温温逼着二婶婶偷拿礼物的吗?还系二果果觉得,温温不配拥有赔吃果果送的东西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这样欺负我妈,就是你不对!”
容少海叉着腰,气鼓鼓的,俨然要和温温红脸的样子。
容少阳见二哥和妹妹要炸毛吵起来了,立马插在中间做和事佬:“那个,二哥,大人的事情,要不咱们小孩子就别掺和了吧!
反正有奶奶在,一定能平息这件事的。”
“温温不想和二果果、三果果做盆友了,不讲道理。”
温温摇摇头,用力擦了擦眼睛,小短腿迈过门槛跑进了客厅,仰头看着几位惊讶的大人,奶声奶气道:“奶奶,师麻麻,温温的东西,温温要寄几做主呀!”
容老太太张了张嘴,“心肝小温温,你想怎么做主呀?”
“奶奶,温温想拿回寄几的登西,希望二婶婶把赔吃果果送给温温的礼物,拿回来!”
温温鼓着腮帮子。
赔吃果果送给她的东西,她还没仔细看呢,就被二婶婶送人了。
好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