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慎堂里。
容老太太正在和几个儿媳妇唠家常。
主要还是集中夸赞一下温温,她救了容家的顶梁柱们,是容家的功臣。
容老太太:“昨日润生打电话回来,你们也都在旁边听了个真切,咱们家温温发出去的信报一点错都没有,货船真的被人动了手脚。”
“要不是温温做梦闹着要写信找爸爸,等润生几兄弟行了船,咱们容家真的就万事俱休了。
如今叫你们过来唠唠,还是想敲打敲打你们。”
“温温如今可是把你们几个的男人,我老太婆的儿子们给救了,往后别有事没事就斗鸡眼似的拈酸吃醋,说我老太太偏心,听明白没?”
她老太太偏心,那是因为温温值得她偏,又是拿钱又是救了容家人,这份功劳祖宗牌位都要铭感五内的,更何况是她们这些活着的人?
师静初与有荣焉的笑道:“温温现在是容家人,这都是她该做的,老太太您莫要再夸了,其余几个孩子也很不错的,温温说,是哥哥们帮她写的信,这才赶得及。”
孟氏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嫂别谦虚了,这次要不是温温,昊生出事,我就活不下去了,大嫂,我给你道个歉,前段时间温温住下来之后,我暗地里给了不少坏脸色。”
“我跪下认错,你替温温收着我的歉意,莫要怪罪我才是。”
孟氏一想到自已冲温温使脸色,骂她是个瘟灾的嘴脸,就臊得慌,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
唐氏唯唯诺诺,“我这个做四婶的不对,也得给温温致歉,阿弥陀佛,好在咱们容家是出了个福星娃娃,不然男人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好了,你们都别这么客气,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温温也没打算记在心里,以后一家人同心协力把容家这块招牌经营好,比什么都强。”
师静初心里是真的松快啊,她的女儿是福星,是锦鲤,靠着自已的实力和付出,在容家站稳脚跟了,没让她这个当妈的担心。
她是既欣慰自豪,又有些失落。
哎,当妈的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
曹氏百无聊赖的嗑瓜子,一脸阴阳的瞥了眼众人,“四弟妹你这迷信要有个迷信的程度,咋的,家里男人都是蠢的,行船前不做个检查就走?”
“男人们现场查不到问题的话,温温做个梦,就能发现船只有问题?哎哟,梨花楼的戏子都不敢这么唱。”
夸张!
孟氏和唐氏这两个蠢货也敢信,这分明是师静初为了让自已捡回来的野孩子,能有更多靠山底气,自导自演自编的一场戏!
指不定早就和容润生电话通气,耍着他们一屋子人玩呢。
曹氏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必定冷场。
容老太太满脸不高兴的看向曹氏,“别忘了这次获救的容家儿郎,也有你男人容泰生,曹氏,你咋非要和家里人唱反调呢?”
曹氏笑道:“我这不叫唱反调,只是实事求是,夸咱们容家的爷们有本事,洞察入微,发现了船上的错漏,这才避免了货品和性命的损失。”
“得咧!
老太太您不爱听我说话,那我约了李太太打牌,先退下了。”
不等容老太太答应,曹氏拎着自已的手包,给二姨太使个眼色带出门了,气得老太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曹氏,愈来愈不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了!
非要把温温赶出去她才高兴?”
大家都不敢接茬,准确的说是包括师静初在内,不想在背后说妯娌的坏话。
过了片刻,师静初神色微沉,说着正事:“娘,润生和几位叔叔电话里说,走陆路雪大,货品辎重又沉,可能得五六日才能到,正好赶上除夕。”
“另外姑奶奶那边来信,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但有件事我拿不准主意,您给出出招,定一定我这心神。”
师静初是容老太太,以及容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精挑细选给容润生安排的妻子,就看重师静初的性格。
管家上可以一碗水端平,也能壮士断腕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