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师静初笑容就更明媚了。
“因为温温正式成为我们容家的女儿,成为我们大房的三小姐,我师静初的宝贝闺女了!”
师静初欣喜不已,从镶满珍珠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卷牛皮纸材质的户籍页。
这是她单独给温温开的户籍,上面郑重地写明了,温温从温家的孩子变成了他们容家的孩子,名字也改成了“容温温”
。
“窝,窝认识窝的名字,是这两个呢。”
温温聪明地用奶呼呼的小手指住“温温”
两个字。
“前面这个长得像个房子一样的,就是奶奶的‘容’字嘛?”
温温好奇地盯着它。
“咱家温温可真聪明!”
师静初笑道。
其实不止这一桩好事,蓝心早饭时来汇报,温守义去了杏花楼找女人,一夜未归,日上三竿还宿在窑子里。
师静初立马让人将这个风声,透露给了温守义的媳妇胡氏,将胡氏引去了杏花楼。
结果可想而知,胡氏本就是个泼辣蛮横的,以前没少伙着虐待温温,甚至更加心黑手辣。
夫妻俩在师静初派的人挑唆下,在杏花楼里大闹了一场,不仅砸坏了东西,欠了一屁股债,还得罪了人,被抓住揍了一顿,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
如此,师静初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夫妻俩在死命互掐,两人一身的伤,胡氏吵着闹着要回娘家,算是暂时解了她心里的一点不痛快。
不过这些腌臜事,她当然不会说给温温听,温温那么善良纯净的孩子,不该被这些东西脏了耳朵。
当晚,师静初就请示容老太太,在家里小办了一场家宴,以示对温温的重视。
曹氏得知这个噩耗惊了下,冲二姨太大发雷霆。
“你是怎么办事的!
叫你旁敲侧击,让老太太答应我,带那种去裴家参宴,如今办了这个小型家宴,明天还会去督军府吗?”
曹氏以为按照师静初和老太太的脾气,肯定要让温温去正式场合露脸的,这么看来,没准她们打心里也瞧不起这个小杂种,觉得她上不得台面!
殊不知,师静初只是单纯地在保护温温。
她和老太太商量过了,怕温温初来乍到,不太习惯这种大场面。
毕竟督军府不是他们这些商户人家能比的,气势更加森严可怕,还有持枪的军人护宅。
温温才来容家两天,还没怎么适应,又让她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大合适。
虽然她心里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看,她师静初的女儿有多玉雪可爱、聪明贴心,但考虑到温温还小,受不得惊吓,去裴家参宴的事情,就先搁置吧。
等之后时机成熟了,在带温温去裴家,单独拜访督军夫人,也就是他们容家的姑奶奶,老太太唯一一个女儿就行了。
容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与其到时候让温温受了惊吓,不如仔细将她护好,反正在沪城这种地方住着,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露面’的机会,多的是,不争在这一时半刻。
温温还不知道这些,晚上换了身新衣服。
大红色的下裙上袄套装,衣服边缘连接着一圈毛茸茸的雪白狐毛,乌黑的头发被洗干净后像是长长的水草,被扎成了两个可爱的小团髻。
再戴上漂亮的绒花和发带,整个一观音座下的莲花童子一般,精致毓秀,眉眼如画。
曹氏都看直了眼,虽然之前看到的小蹄子就像模像样的,漂亮得让她稀奇乡下村里,哪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