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刚刚入睡,就被江鹤书的惊呼声吵醒。
连日的奔波,已经让她养成了警醒的睡眠。
听到江鹤书的话后,立刻爬了起来:“他怎么了?”
江鹤书急得脸都白了:“好像是发烧了。”
沈清从怀里掏出小布袋,从装药丸的木盒里拿出一粒丸药:“用温水化开给他喂进去。”
江鹤书拿着药有些茫然:“没有温水。”
沈清叹了口气,拿出小陶碗:“去河边挖块冰回来。”
江鹤书拿着碗不动。
这个人他不认识,不可能把将军交给这个陌生人。
沈清看穿了他的想法,拿着陶碗就走了。
等她回来,江鹤书正拿着一块冰搭在顾岳廷的额头降温。
她把装着冰块的陶碗放在火边烤着,轻声问江鹤书:“怎么样了?”
江鹤书摇了摇头:“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沈清看了看顾岳廷和江鹤书身上的衣服:“弄几棵树过来。”
江鹤书犹豫了一下,这个一看就活不长的男人又想支开他!
见他不动,沈清声音低了下来:“不想他死就照我说的做!”
江鹤书被吓了一跳,却也立刻去砍树了。
这边的动静吵醒了苏微仪,她揉着眼睛帮江鹤书按沈清的要求开始搭木头。
一会儿的功夫,火堆旁就支起了一个树桩和山壁围起来的小棚子。
沈清把自已的外袍搭在棚顶,又把顾岳廷和江鹤书的披风搭在树桩上形成了一个小帐篷。
帐篷很小,容不下四个人。
把小帐篷里的火堆生起后,沈清把江鹤书和苏微仪赶到了外面:“你们在外头等着吧,有事我就喊你们。”
江鹤书刚要拒绝就被苏微仪拽住了:“她没有恶意的,你就安心在外面等着吧。”
火堆烧得很旺,陶碗里的水已经化开,沈清把药丸用温水化了喂给顾岳廷。
见他喝了药,又跟江鹤书要了酒,用陶碗温了。
待酒温好了,她又解开顾岳廷贴身的衣物,双手沾了温酒给他擦拭胸口和后背。
江鹤书透过缝隙看到她的行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是个郎中?”
沈清一边给顾岳廷擦身一边回话:“不是。
见过别人这么处理。”
顾岳廷受的是外伤,这会儿发烧应该是外伤感染,光给他退烧没用,还得处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