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已近午时。
香儿找来江鹤书,拜托他找一辆马车:“我家夫人还病着,不能吹风,还请帮忙找一个舒适点的,价钱都好说。”
江鹤书惊讶的张大嘴:“这么快就走了?”
自觉失言的江鹤书抬手打了嘴一下:“我的意思是,怎么不等病好了再走。”
香儿笑了一下,递给他一个装满了银子的荷包:“有劳将军了。”
江鹤书拿着那个荷包欸了几声,看着香儿的背影欲言又止。
这样一看,崔副将这个正宫是赢了沈姑娘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美人了。
江鹤书办事很快,马车很快的就停在了军营外,就等着沈清出来了。
江鹤书将荷包抛上抛下的,无聊的四处观望:“怎么还不出来?”
这沈姑娘一走,也不知道崔副将能不能气消一些,真是可怜了他们将军,唉。
李军医满意的收回给顾岳廷诊脉的手:“将军的外伤已经养的差不多,只要注意别再用力让伤口裂开就行了,再吃些补身体的,就能完全恢复了。”
顾岳廷把衣袖放下,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多谢李军医。”
李军医大气的摆了摆手:“无妨,只要你们安生的养病别再动不动的就任性就行啦!”
顾岳廷的手一顿:“我们?还有谁?”
崔源刚要阻止李军医,就听见李军医十分生气的冷哼一声:“除了你和你主帅营帐里的那个,这整个军营还有谁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的?”
崔源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可真是,要了命了。
顾岳廷转头看向崔源:“到底怎么回事!”
崔源无赖的往椅子上一坐:“我哪儿知道?我昨天比你睡下的还早呢!”
顾岳廷不再理他,转向李军医。
李军医赶紧摇了摇双手:“我也不知道啊,江鹤书昨天把我拉过去治病的。”
顾岳廷随手拿起一件披风,疾步走出营帐:“江鹤书!”
沈清脸色苍白向江鹤书道谢:“辛苦将军了,今日我离去后,将军便可以好生休息了。”
江鹤书看着沈清得靠着香儿才能站稳,心生不忍:“要不,沈姑娘等病好了再走吧?您这个样子,路上要是病情加重了,怕是不好吧?”
沈清微微摇头:“离家日久,总归是要回去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江鹤书心里嘀咕了一句,那对他们将军还是有区别的。
“香儿,走吧。”
江鹤书看着沈清上了马车,这才想起租马车的银子还有剩,赶紧把荷包递上:“租马车的银子还有剩,您拿好。”
香儿探头看了一眼:“是夫人的荷包!”
她刚要伸手接过,马车里便传来沈清略显虚弱的声音:“此等身外之物沈清并不欠缺,在军营这段时间多劳将军照护,这个荷包,就当沈清的谢意,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说完,不等江鹤书反应,沈清便吩咐马车夫:“走吧。”
江鹤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的马车,轻轻摇头:“真是,可怜啊!”
只盼沈姑娘在路上不要再发热,不然真的就太受罪了。
他刚回到主帐,还没站好就被人一把拽飞:“你快点儿吧!
将军找你都快找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