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本世子一口吃了你。”
然后又无比甜腻地拖长了尾音吐出一个“乖”
字。
白静初傻愣愣地瞪着他,然后,缓缓咧开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清蒸,还是红烧啊?”
嗯……
吃货!
池宴清望着她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水嫩白皙中透着海棠的粉,似乎,入口即化,又甜又糯。
白静初是狼狈地逃离清贵侯府的。
池宴清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还有和煦却未达眸底的笑意,令她紧张得几乎窒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重新回到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白家。
刚刚浅浅平复的心又瞬间跌落谷底。
朱门高槛,锃亮的黄铜铺首衔环在摇曳的烛光之下有些狰狞。
自己三年前离开时,也是夜里,一顶两人抬花轿鬼鬼祟祟地落在暗影之中。
养父说,白家被卷进苏妃暴毙一案,若是没有李公公从中斡旋,白家只怕要大厦将倾,他也性命不保。
白静初抱着慷慨赴死的悲凉,三步一回头地迈出门槛。
斑驳的大门立即在身后“吱呀”
关闭,她最后看到的,是白静姝压抑不住上扬的唇角。
能活着回来,她已经拼尽了全力。
而陪伴自己煎熬三载的丫鬟雪见,却永远都回不来了,替自己埋葬在了那个肮脏的地方。
白景安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一旁门房,昂首挺胸地进府,满面春风。
白静初眨眨眸子,逼回热泪,疲惫不堪的身子压根跟不上白景安轻快的脚步。
白陈氏的院子叫“重楼”
,仍旧灯火通明。
白景安正在激动地向着她回禀今日在侯府所发生的事情。
“……孩儿等侯府老太君完全脱离危险,方才提出告辞。
侯爷与侯爷夫人再三表示谢意,并且准备了一份谢仪,交由孩儿带回府上。
因此才耽搁了时间,这个时辰方才回来,让母亲久等了。”
白陈氏听完白景安的讲述,喜色跃然脸上,一拍巴掌:“我儿果真出息。
你祖父成日里说你资质平平,学医不够用心,难堪大用,就连这鬼门十三针都舍不得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