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电显示,姜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语音,问:“有事吗?”
电话这头,周延至听着手机里传出的清冷女音,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半个月前,姜末都还在求他拦着莫尧,让他劝莫尧不要跟林晚求婚。
如今不过半月光景,姜末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变成了全网皆知的神算。
而他堂堂周家少爷,现在却只能跟着母亲回了太姥爷家,在太姥爷家的公司基层跑市场,成了一名碌碌无为的上班族。
虽然他母亲有意想要创业东山再起,但太姥爷家几个舅公和表兄弟也明争暗斗,半点财都不想分出来,以后京海名门圈里到底有没有周家的名字都还说不一定。
他心情十分复杂,有太多话想和姜末说。
但见一旁病床上的莫尧神色焦急,他到底还是收敛了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对电话那头的姜末说:“上周的拍卖会,莫尧从你手里抢走了一块血玉。
“他现在想把这块血玉还给你,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可以到第一人民医院来拿。”
这事儿过去好些天,姜末差点都忘了。
之前莫尧一副不爽他的样子,如今会主动低头联系,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姜末没急着说要这块血玉,而是懒懒地道:“我对这块玉的兴趣已经过去了,莫少喜欢这玉就让他留着吧。
“我补觉呢,先挂了。”
听姜末要挂断电话,莫尧心急如焚,急切地从周延至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姜末,是我,莫尧,别挂电话。
“我这边遇上了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趟。”
习惯了以往对姜末颐指气使的语调,这会儿莫尧也习惯性的用了命令的口吻。
姜末从床上坐起身,半倚在床头,嗓音轻慢懒散,“莫少,你现在有求于我,就是这种态度?”
莫尧一噎,然后稍稍放低了姿态,道:“末末,之前是我糊涂,我现在知道错了,你来把这血玉拿走好不好?”
早知这血玉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祸端,那天拍卖会他就不该跟姜末抢的。
上次车祸之后,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医院,已经反反复复上了两三次手术台了。
那天车祸他伤的虽然严重,但没有伤及根本,休养一两个月还是能下床走路的。
坏就坏在后来他遇上的那些倒霉事儿。
那天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他好生生地在病房养着病,天花板上吊着的床帘却忽然松动,床帘带杆和水泥石灰一起掉下来,直接把他头开了个瓢,害他进手术室又缝了两针。
刚缝完针被平车推着回来,路上平车的车轮又坏了。
那段路刚好是下坡,轮子坏了之后直直冲下坡,护工拉都没拉住,他直接撞在了路边的树上,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腿又废了,又被紧急送往了手术室。
之后刚安生还没一天,林晚过来探望,一杯滚烫的开水不小心浇在了他头顶的伤口上,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又疼了他好几天。
诸如此类大大小小的事件还有许多,比平时没有姜末压制他命格时还要严重得多。
期间他尝试把那块给他带来霉运的血玉送走,然而不论他扔的多远,第2天那块血玉都像是有自动定位系统一般,每早准时出现在他的床头柜上,简直要把他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