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哭砦内的战斗基本平息,浪人们开始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渐渐被山间清冷的夜风吹散了一些。
洛鸣的身影,才如同鬼魅般,“适时”
地出现在了明智光秀的面前。
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那神鬼莫测的手段,都与他无关一般。
只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以及那双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让明智光秀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光秀先生,辛苦了。”
洛鸣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敢!
不敢当先生之赞!”
明智光秀连忙躬身行礼,姿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谦卑,“若非先生神威,光秀等人早已化为枯骨!
此战之功,皆在先生!”
他这番话,倒也并非全是奉承。
若非洛鸣在关键时刻出手,他们今夜的结局,确实堪忧。
洛鸣看着明智光秀那副敬畏交加,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眼神,心中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今夜的“实力展示”
,显然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不仅让明智光秀见识到了自已力量的冰山一角,更重要的是,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恐惧”
与“狂热”
的种子。
接下来,便是要将这颗种子,引导向自已所希望的方向。
“光秀先生不必过谦。”
洛鸣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你能抓住战机,指挥若定,亦是功不可没。
此番清剿鬼哭砦,也算是为这越前之地,除去了一大祸害。”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些正在兴奋地瓜分着战利品的浪人们,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山贼尸体,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说道:“只是,光秀先生,你觉得,凭借这些凡俗的手段,以及这些……乌合之众,真的能够实现你心中的抱负吗?”
明智光秀闻言,脸上的喜色微微一滞,随即露出一丝苦涩。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夜若非洛鸣出手,单凭他招募的这些浪人,恐怕连鬼哭砦的门都摸不到。
“先生教训的是。”
明智光秀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惭愧,“光秀……目光短浅了。”
“非是光秀先生目光短浅,”
洛鸣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引诱,“而是你所见的,所能接触到的,终究还是凡俗的层面。
而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远超凡俗的力量。”
他看着明智光秀那双因为自已的话而重新亮起光芒的眼睛,知道是时候抛出一些“真相”
了。
“光秀先生,”
洛鸣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在下……并非此界凡人。”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明智光秀的脑海中炸响!
虽然他心中早有猜测,但当洛鸣亲口承认之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