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德扑通一声,瘫软在地,叫道:
“曹越三千精锐,我们城中不过数十名衙役民壮,百名青壮,若是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该如何是好啊!”
所谓的青壮也就是不良人。
陈昭眼中精光一闪,道:
“王县令,可否将那些刘家那些土兵召回来?”
王元德擦了擦汗,道:
“这倒是一个办法,如今颁布脱籍令,这些人感激大人,应该会过来。”
陈昭沉吟片刻,道:
“你立马让张禄去通知,若是愿意为县衙效力,立马发放十两银子,若是战死,可得一百两安家费。”
王元德一愣,而后明白了,道:
“下官明白了,现在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曹越的三千兵马如黑云压城,在威县城外列阵。
旌旗猎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曹越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身着亮银铠甲,望着城头冷笑道:
“陈昭小儿,本官奉节度使之命前来剿匪,还不速开城门!”
城楼上,陈昭一袭青袍,负手而立。
他身后站着沈峻、张少鹏、王元德等人。
再往后是衙役、青壮、以及部分刘家土兵。
时间太紧迫了,在城中的部分刘家土兵过来,只凑够了上百人。
加上衙役、青壮、驻军勉强凑够了四百人。
张少鹏部面色镇定,刘家土兵倒也从容。
只是那些衙役和青壮见来了这么多兵马,无不瑟瑟发抖。
“曹大人。”
陈昭声音清朗,在城头回荡,道:
“曹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是冲着我来的吧。
我颁布脱籍令,是为了岭南百姓,可是这却断了你们土司的根基,所以你要杀我。”
曹越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陈昭居然挑破了此事。
将这件事摆在台面前。
原来他是想拿下陈昭,再以犯上作乱的名义除掉,可是此人却将此事挑明了。
曹越厉声喝道:
“陈昭,你擅杀士绅、扰乱地方,现在又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陈昭目光如炬,直视曹越,道:
“曹大人,明人不说暗话。
刘家跟你有亲戚关系,你一直包庇纵容刘家。
这些年刘家给你送的礼单我都查到了。
去年光是珍珠就送了十斛,黄金五百两!”
曹越脸色铁青,手中马鞭直指城头,道:
“血口喷人!
来人,给我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