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名为赵润,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
这本不合礼数,可谁让当今圣上就这么一个活着的皇子呢,不管封不封太子,他大概率就是日后的天下共主。
当然,前提是能活着。
宁远侯府,
白氏挺着肚子,这是她第二个孩子,可不知怎的,她近段日子总是心神不宁,每每夜里,也总是做着噩梦,睡不好觉。
白氏请了数位大夫,可都只是开了几副舒心安神的药方,一点用也没有。
这日,杨氏受邀来到宁远侯府。
主母院中,白氏挺着肚子,脸色并不好看。
要是这时有位老道,一定会说一句,“夫人,老道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姐姐,我这几日总是心中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见杨氏来了,她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杨氏安抚性地拍了拍白氏的手,“好妹妹,不要多想,生孩子都得经历这一遭。
你怀烨哥儿的时候不是没事吗?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白氏也疑惑地摇摇头,“这几日我总是会做噩梦,睡也睡不好。”
愁思遍布,白氏百思不得其解。
“妹妹,要不然找一位大师来给你瞧瞧?”
白氏闻言,心想确实可以找一位大师帮忙相看相看。
“妹妹,令尊在这方面认识的人多,你可以让令尊帮忙找一位可靠的大师,让他帮你算算。”
白氏点点头。
她这日叫杨氏来,除了这几日心神不宁外,还有一件事也一直压在她的心里,久久无法释怀。
“姐姐,你与徐侯的关系如何?”
白氏问的有些突然,让杨氏不好接话。
她家徐侯一直在关外,关系说好算不上,但也不差。
杨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妹妹,是不是顾侯想纳妾了?”
见白氏没有出声,杨氏自认为自已猜中了,她开解道:“吗、男人么,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顾侯要是想纳妾,让他纳就是了。
就像我家那位,我与他成婚第二年,就让我的陪嫁当了小娘,后来他又先后纳了两个妾。
我无法陪他去前线,纳一个小娘陪他去前线也无不可。”
杨氏顿了顿,呷一口茶,“妹妹你将情爱看得太重了,你看姐姐我,与徐侯相敬如宾,也能与他相守以沫,他想纳妾就纳妾,生了孩子不照样也得养在我名下?只要把家里的大权握住,有没有男人都一个样。”
白氏若有所思。
她白家不缺钱,也知道顾侯娶她断不可能因为是她的家世,她不过是个商贾之女。
贪图白家的钱财?
倒是有这个可能。
想她几条大船的嫁妆,半数填进了侯府的窟窿。
既然都付出了这么多,这侯府大娘子的位置,她坐定了!
谁来了也撵不走!
杨氏见白氏脸上的阴沉扫去了不少,知道她自已想开了。
“妹妹,我自小在京城长大,知道一些私事,我与说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心里有个防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