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的气氛,让林棣臻的指节在袖中不自觉的收紧,他不敢直视林茂乾,只能看着龙椅旁青铜仙鹤香炉里升起的青烟。
“武师境……嗯……好,朕就相信你这一次。
朕提你为中郎将,跟随朕新提拔的总兵官李浩民出征。
朕调三晋、雍凉、关西三地驻军十万兵力,交予你们指挥,务必击退瓦剌,守住北境。”
“你,能做到吗?”
“儿臣领旨!
若不能击退瓦剌,儿臣提头来见!”
林棣臻再次跪地谢恩,心中满是激动与振奋。
他即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起来吧。”
林茂乾看着林棣臻,突然如慈父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去边疆,路途遥远,条件艰苦,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朕等你凯旋归来。”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
晨光正沿着琉璃瓦当的螭吻纹路游移,将林棣臻的银鳞甲胄镀上一层金边。
当值太监捧来紫檀木匣时,朝阳正攀上飞檐戗兽的獠牙。
林棣臻展开明黄绢帛,银线绣的云纹刺痛眼角——中郎将印信旁,赫然列着雍凉铁骑的虎符。
他驻足在九曲回廊的月洞门前,昨夜新开的魏紫牡丹还沾着露水,硕大花冠几乎要垂到青砖地上。
他身后传来十四皇子佩玉的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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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瓦剌人最爱把中原贵胄的骨头做成箭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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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嗓音清越如旧,却裹着新淬的毒。
林棣臻系紧玄色披风的犀角扣,腰侧新佩的玄铁宝剑映出他唇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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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在这牡丹丛里,被花刺扎了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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