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叹了几口气,好像是想到什么就又问道。
“他之前讲话讲得怎样?”
“讲得挺好的,他不到一岁就能讲清很多话,平常遇到的事他自已都很讲清楚。”
虎子走路走得早,讲话也讲得早,曾经让村子里人夸赞过无数回。
“那就还好,我现在给你们说清楚,这聋哑人往往都是因为听不见,就学不会说话,但你家孩子已经学会了说话,如果你们能坚持让他一直开口说话,即使将来真的听不见了,自已会说话总是好的。
如果他听不到后,没有人引导他说,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了,他本就还小,慢慢就会忘记怎么讲话彻底成为一个聋哑人。”
夫妻俩人深以为是,不断地点着头,已经很不幸了,不能更不幸。
俩人在药店抓了药出来,抱着虎子往客栈方向走。
“秋儿,我去成都府一趟,去问问那个虎耳草的郎中,是不是就是冯大夫口中的虎(mao)太医,总要求证一番的。”
秋田听陈实这样一说,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石头哥,你知道他在哪里?”
“去打听一下,我去年回来的时候,坐的杨大人的船,他是从杨州调到成都府来做官的,那虎耳草跟他一起走,杨大人应该知道他的底细。”
秋田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眼睛透出这一天从未有过的光亮。
“好,石头哥,那我们带虎子去吧?”
“秋儿,那虎耳草酷喜采药,我们坐船回来,只要船一靠岸就立即上岸去找药,路上还想要停船下去采药,有可能他早就不在成都府,我先去打探一番,如果能找到他就把他请回来。”
秋田又想起冯大夫说那太医脾气古怪,可能不容易请,不过总要试一试的。
“好,石头哥,都听你的。”
秋田的情绪明显高了许多。
“秋儿,去年回来的时候,我与那虎耳草同船,当时我得罪过他,惹了他生气,不过我一定会求得他原谅的,一定将他请回来。”
“你得罪他了?”
秋田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嗯,当时船快到三峡的时候,虎耳草非要下船去采药,说那一片地域定然有他未见过的药,而我当初去扬州的货船在那一片地方遇到过水匪,便给杨大人说不能停船,就与他争了起来。”
“杨大人听了我的话,船自然没有停,后来他看到我就生气,说根本没有啥水匪,是我故意想在扬大人面前表现,到了府城之后分开之时,他还生气地踢了我一脚。”
秋田听陈实这样说,也感觉那虎太医脾气真不是一般的怪,为了采药连危险都置之不顾,而且还有些小气。
“石头哥,那你准备啥时候去?”
“秋儿,我先去问问肖管事,看看他们有没有要去府城的商队,跟着他们一起行走,人多安全些。”
“嗯。”
陈实将秋田送回客栈后,出去两个时辰才回了客栈,然后就收拾东西赶着骡车往回赶。
夫妻两人一路快赶,天都黑下来的时候骡车才进了梁山村,村里人大多回了家关了院门,只有偶尔一家的门窗缝隙里透出些许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