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自然要与秋田商量,说打算在院子旁边那块荒地都买下来,可能会有一亩半,再上原来的院子,算起来可能有两亩多一点。
陈实说建一正院,再建一个东跨院,以后再有儿女也有住得下,等陈宝贵夫妇老了也接过来住,他是长子,应该为父母养老,在院子后面再挖一个池子,栽种些莲藕,养几条鱼,反正离水井近,又不怕没水。
秋田原本还认为地买得太多了,可陈实一说便也觉得好。
四月初,陈实又与里正去了一回镇上。
很快,陈实买了一片屋基地,要建一套大院子的事就传了出来。
陈实去找陈家父子几个人商量,说要将原来的院子全部推掉重建。
陈实以前跟陈宝贵说要修院子院墙,没有说全部推倒重建。
陈宝贵父子几个听到后都是目瞪口呆,感觉陈实这样做是有钱给烧的,把院子再修大一些、整齐一些没啥好说的,谁家有点余钱都会这样干。
可把原来的屋子全推了重建,就有些过了,再说原来的屋子也才修了几年,好好的青砖瓦房又不是不能住,村里大多数人可能还没有住过青砖瓦房呢?
陈宝贵还没有来得及说啥,旁边的李氏一听陈实的打算,就先骂了起来。
“我看你是有几个钱就烧得慌,有钱还不如买些田地。”
“是啊,你怕不够住,再修几间不就是了?”
陈宝贵也附和道。
“买田地以后再说,再说现在村里也没有人卖田地。”
一时都没有人说话,两边的人想不到一处,这力就使不到一处。
陈宝贵感觉这样不好,这半年多以来,父子几个都把力往一处使,不止大儿子陈实挣了钱,他和两个小儿子也各收入了几两银子,这在往年是不敢想的。
“真想重修?”
“反正现在那屋子我是一天都不想住,想把里面的东西都扔掉。
那些瓦和屋梁拆下来还能再用,拆下来的砖也可用来砌围墙,也不算多浪费。”
陈宝贵与李氏一听这话,明显感觉到儿子对白氏的厌恶至极,连她住过的屋子,用过的东西都不想用,再无话可说。
陈宝贵叹了一口气,此时也对当年定下白家的亲事后悔不已。
“你打算如何修?”
“正院修三间大屋,修宽敞些,墙砌厚一些,墙砌一砖墙,再修几间厢房,东边再修一跨院,厢房和跨院的墙就砌单砖竖墙。
等陈田成亲后,爹和娘也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后面除了养家禽的地方,再挖一个水池,栽些莲藕养些鱼都行,我看里正家的那池子不错。”
陈宝贵听着点了点头,这么大的院子,正屋就应该修得宽敞些,墙砌厚些,砌一砖墙确实差不多,普通人家的厢房与跨院就砌普通的单砖竖墙确实就够了。
十五岁的陈田一听脸上就愁云惨淡的,感觉自已很快就被父母哥哥们丢下一样,自已还啥都做不好。
陈水一听哥哥计划得挺好,只可惜哥哥早就分了出去,如果还是一家子人,他也可体验一盘住砖房的感觉,分家的时候说不定自已也可以分两间。
李氏和陈宝贵一听儿子还计划他们住的屋子,心底欣喜顿生,想着那样的大院子,加上现在吴家的院子,就相当于三座院子,是不是跟有钱人家的三进院子差不多了?
这可是附近几个村子都没有的事儿,想想就觉得有面子。
“那行,你看什么时候开始修?”
“砖瓦准备得差不多了,农忙后我就开始烧窑,家里的旧院子农忙后就开拆,再平地基。
爹,帮我找些能做事的人,到时候都付工钱。”
“那行,我看就在村子里找人,到时候天热了起来,让他们早晚做事,中午也能回家歇息,饭食也都让他们在自家吃,不然大热天准备那许多人的饭食也费事。”
陈宝贵对在村子里请人做事很是熟悉,一说起来就头头是道。
“对,就这样,免得村子里人说有钱不让他们挣,村子里其他人家请人做事,付工钱的话也都是在自家吃饭,免得再忙活。”
李氏也在一旁帮腔。
“好,那爹来负责这个事,到时候都统一上工时间,不要这个来得早,那个来得晚,耽搁工夫,谁做了多少工也由你来计,到时候工钱也由你发给他们。”
“行。”
陈宝贵应了一声,想着自已要管那么大一摊子事,心底一下子生出一股要成就大事的豪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