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事情不是自已以为的那样?
不是常听人闲话,说村里那几个寡妇门前天天有人徘徊,抛个眼神就有人上门?
怎么轮到了自已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自已的表现还不够明显?
眼看那人就要跨过后院的门,秋田一时没了主意,只好跟过去将门关上。
“秋妹子,你先别拴门,我今天去山里摘了些枇杷,等下我拿些给你尝尝。”
事情转折得太快,秋田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出了院门。
轻轻地将院门掩上,没有落栓。
看来对方也有意,不然刚才怎不将果子一起带过来?
站在门后心情又开始激荡,感觉自已应该做些什么。
她摸黑回屋,她的屋子是东厢房边上的那一间,那是她来吴家后就住的屋子。
前两年婆婆罗氏要她与兆弟弟住在一起,她才搬到挨着正屋的兆弟弟那间厢房里。
兆弟弟去了之后,她就将那间屋子锁了起来,只有打扫的时候才开门,自已住回了原来的屋子。
她将自已的床铺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理了理,又将头发重梳了一回。
做完这些又感觉自已太明显了些,或许别人真是感激她才送些果子来。
天完全黑了下来,月光笼照着整个村庄,远山变成了墨黑色。
梁山村村民晚上不是真有事,一般不点灯,天黑下来就睡。
秋田也没有点灯,吴家自是有灯的,但她此时不想点,总感觉点了灯,她可能会失去勇气。
她在屋檐下的石桌边坐着,耳朵没有放过隔壁院子的任何动静。
大概过了两刻钟,隔壁院中没有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自已家后院的门被推开了,这次她坐着没动。
进院子的脚步声一直向前院来,来人正是陈实,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
对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另一个石凳上,将篮子放在石桌上,里面装着枇杷果,呈淡淡的黄色,大致打一眼,应该有二十几个。
“今日我上山,果子成熟的还少,就先只摘了这些回来。”
陈实说着这果子的来历,可能也想说明果子不多的原因。
村子后面的梁山上有几棵枇杷树,生在快要到山顶的位置,村里调皮胆大的孩子到果子成熟时,都会进山去摘。
当年她带兆弟弟进山,也就是想去采枇杷果,没有想到碰到邻村的鲜寡妇和陈二狗,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
看着摆在这桌面上的枇杷果,难免就会想起鲜寡妇与陈二狗的事来,又想想自已起的心思,一时脸上滚烫,幸好月亮底下看不出来。
秋田想掩饰尴尬,拿起一个果子就开始撕皮。
“还没有洗?”
秋田本想说,反正皮都是要撕掉的,不洗算了,对方却已提起篮子去找水,她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