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机场的冷气开得很足,夕夕拖着行李跟在队伍最后,手里还捏着许哲远给的应急指南针。
“大家注意,”
领队老师拍了拍手,“先到酒店调整状态,明天开始适应场地训练。”
话音未落,队伍里突然传来“咚”
的一声——正选队员杨悦脸色煞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想吐……”
他捂着嘴,额头上全是冷汗。
酒店医务室里,队医皱着眉头测完体温:“37。5度,低烧晕机,需要休息,明天能不能好不确定。”
“老师我可以的,我明天一定能好的。”
杨悦虚弱的保证到。
领队老师的脸色瞬间变了。
杨悦明天能好最好,要是好不了,三天后就是预赛,而杨悦负责的“微生物定向进化”
实验,是团队赛的核心环节。
所有人都不敢赌,把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夕夕。
“替补手册第7条。”
领队深吸一口气,“队员突发状况无法参赛时,由替补接替其项目。”
夕夕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上的托运标签——那上面还贴着许哲远手写的“别紧张,你早就会了”
。
她抬起头:“我需要杨悦的实验笔记,还有……酒店附近有没有能买无菌培养皿的地方?”
“我可以把资料都给你,但是如果三天后我好了,我希望还是我上。”
杨悦
“好,我答应。
你先好好养身体,不要有压力。
如果我有不会的东西,我随时问你希望你能告诉我。”
夕夕保证道。
深夜的酒店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实验室。
夕夕面前摊着杨悦的笔记,手边是刚用开水消毒过的咖啡杯和牙签筒——实在找不到接种环,她只能把牙签尖烧焦代替。
杨悦的身体第二天还是那样,但他还是坚持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了夕夕。
结果第三天的时候,杨悦开始呕吐恶心腹泻。
酒店洗手间里,他对着马桶干呕,额头顶着冰凉瓷砖,舌尖残留着飞机餐咖喱的怪异余味。
指尖触碰酒店玻璃杯时产生诡异触感,仿佛所有物体表面都覆着层看不见的薄膜。
杨悦颈部泛起一片片玫瑰疹,在苍白的皮肤上像某种神秘符文。
空气中飘着陌生的消毒水味道,每次呼吸都像吸入细小的钢针。
他闻着当地的面包莫名带着铁锈味。
队医说他是水土不服,队医用当地蜂蜜调了杯温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