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重重冷哼一声,他身为武将,最恨的就是这些整天吟诵风月的儒生了。
这一声冷哼当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这绣楼里的人,除了举人外,还有一些勋贵之后,立即就认出楚震的身份。
“咦,这不是平阳侯吗?”
“楚凤歌的爹?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介武将,来这种地方做啥?”
楚震道:“身为儒生,不思报国,整日写些风风月月的诗句,枉读尽了圣贤书。”
这句话打击的人有点多,瞬间许多人都向他看去,有人惊讶,有人皱眉,有人畏惧,也有人微微冷笑。
在场的儒生有不少都是背景雄厚的,还有一些人是某位国公的孙子,某位侯爷的儿子。
“这不是平阳侯楚震吗?你说我们不思报国,那令子整日又在做什么?”
说话的是个身高六尺的青年,手中拿着折扇,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他是射阳侯之子孟阔,本身就是勋贵之后,也不惧楚震。
听到孟阔这句话,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凤歌可是京都有名的纨绔了,吃喝嫖赌,无不精通。
这楚震不去教训自已的儿子,倒是教训起他们来了?
楚震沉声道:“我儿子虽然不肖,却敢于著作文章以劝谏天子,岂不是比你们写些风月诗词的强得多。”
听到这番话,孟阔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著作文章,劝谏天子?
那个纨绔也会做文章吗?
这楚震为了给儿子贴金,脸都不要了啊!
谁不知道楚凤歌的品性啊!
孟阔忍不住笑道:“楚凤歌也会做文章?那一定是传世文章了?侯爷还不快快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
“是啊,楚凤歌做的文章,哈哈,那肯定是传世文章了,我们可要好好看看。”
虽然楚震是个平阳侯,可是这些人却毫无敬意,放声笑了起来。
听见孟阔这么说,楚震也是笑了起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情。
于是他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正是他抄写的《治安疏》。
“诸位,这便是我儿子所写的文章,你们好好看着!”
楚震将宣纸一送。
“好啊,我倒要看看楚凤歌能写得出什么东西。”
孟阔没当回事,笑着接过宣纸,便看了起来。
可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腿肚子发软,浑身颤抖,只恨不得自已没见过这篇文章。
这……这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旁边的举人笑着道:“孟兄,上面写着什么?”
孟阔立即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那举人。
那举人一看,也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道:“这……这是什么……这当真是楚凤歌写的?”
儒生们顿生好奇,一个接一个的看过,片刻后都是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好一篇讥讽陛下的雄文啊!
楚家,是不想活了吗?
写这种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