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愁看着楚凤歌,心头微微颤动,这个正气凛然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欣赏了。
杨氏父子,祸国殃民……这句话简直是绝杀!
杨轩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你……”
许亭大声道:“楚凤歌,你分明就是嫉妒杨轩的才华,嫉妒他是京都第一才子!
你这种人才是卑鄙小人!”
“不敢作诗,却非要说诗词是小道,比不上杨公子,就说人家祸国殃民。”
望江楼里静悄悄的,有人欣赏楚凤歌,有人畏惧杨府的威势,也有人认为许亭说的没错。
田碧道:“好了,争吵无益,楚凤歌,你若是不会作诗,便坐下吧!”
田老大儒这句话看似不偏不倚,可其实意思却是占着杨轩,仿佛在说楚凤歌就是不会作诗才抨击杨轩,引进众人的注意。
一位大儒竟然不分是非黑白,还算什么大儒……许云愁蹙眉。
楚凤歌笑了起来,道:“原本我是不打算作诗,既然连田儒都这么说,那我就作一首,也顺便告诉你们,所谓的京都第一才子头衔,我楚凤歌真的看不上,因为我如果想要,根本不废吹灰之力!”
“狂妄!”
许亭叫道。
杨轩盯着楚凤歌,冷笑不止。
楚凤歌道:“许兄,拿笔来!”
许云愁连忙递出毛笔。
楚凤歌看了他一眼,道:“我作,你记。”
“好。”
许云愁当即在桌上铺好了宣纸,准备就绪。
楚凤歌道:“此诗名为……《将近酒》!”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期待他会作出什么诗,包括张云棠和杨谦两位大儒。
楚凤歌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脖子饮了一大口,一撩袍裾,豪迈的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仅是这开头的几句诗落下,便有不少人吸了一口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诗!”
雅间里的三公主不由得出声道。
听这开头的两句,仿佛有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
许云愁眼睛一亮,急忙记录。
楚凤歌又饮了一大口酒,朗声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