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伍前做什么的?"
冯锐突然开口,声音混在引擎的嗡鸣中。
苏言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作训裤的布料,粗糙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
"
报告教官,读书。
"
他回答道,声音比预想的要干涩。
冯锐再次问道:“高中毕业就来当兵了?”
苏言再次回答:“是!”
车轮碾过一段碎石路,车身轻微颠簸。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冯锐操控方向盘的双手上。
那双手骨节粗大,皮肤粗糙,右手缺失的食指和中指处留下整齐的切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精准削去的。
这个发现让苏言瞳孔一阵紧缩——要怎样的经历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
为什么当兵?"
冯锐的问题再次打破了沉默。
"
因为我想打枪!
"
苏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回答太像新兵连那些标准答案,干巴巴的缺乏血肉。
他偷偷用余光瞥向冯锐,担心会看到嘲讽的表情。
但冯锐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微微勾了勾嘴角:"
嗯,这个理由不错!
"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两小时后,吉普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坳。
夕阳的余晖将裸露的岩壁染成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迹。
远处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出诡异的回音。
冯锐跳下车时,作训靴扬起一片尘土,他径直走向后备箱,取出一个长条状黑色枪盒。
"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