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琼丹惊讶地微微挑眉。
“夷陵郡刚好就有个女子官办学堂的试点,夷陵郡下每个县里、镇里最好的学堂,都可以推荐两个去考试的名额,老夫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了自己的女儿,打算把另一个考试名额给你。你这样的人才,实在不应该浪费在市井之间啊。”
“赵院长,我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另一个人吗?”叶琼丹问道。
“你可知这个名额有多珍贵?你竟然还想让出去?”赵院长十分惊讶。
“实不相瞒,我还有个哥哥,我想努力赚钱供哥哥念书,因此,即便是想念书,也是有心无力了,”叶琼丹摇了摇头,“更何况,我这性子也拘不住,实在不是念书那块料。我有个与我年纪相当的堂姐妹,名唤叶琼香,倒是沉着冷静、做事认真,如若能读书,以后必能有一番造化。”
叶琼丹对于做生意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叶琼香是她想要重用的人,如果她去了女子学堂念书,能在学堂中识文断字、开拓眼界,日后定能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倒也不是不行,”赵院长斟酌着说道,“只是,我能给出的两个名额,只是去夷陵郡的女子学堂的入学考试的名额,至于她能不能通过入学考试,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多谢赵院长了。”叶琼丹感激地说道。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我拿些书给你,你且务必让你的堂姐妹,把这些书读熟、读透,这些书都在夷陵郡的入学考试的考纲范围内。”
“小女子不胜感激,日后定当相报。”
“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赵院长摆了摆手。
赵院长领着叶琼丹去了书房,拿了七八本书给她。
叶琼丹拿了书之后,就和叶清寒一起离开了旌德学堂。
这天晚上,旌德学堂的斗诗大会依然进行得如火如荼,只是再没有人做出过在叶琼丹那三首诗之上的诗了。
叶琼丹的四首诗让整个旌德学堂叹为观止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七里镇,成为了人们在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谈资。
甚至,有茶楼的说书先生根据叶琼丹的平生,写了一个小传,在茶楼内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其夸大之后的传奇性,听得人如痴如醉。
叶琼丹所写的《春江花月夜》,在不久之后,更是从镇上传到了县里、县里传到了郡中、郡中传到了州内,成为了瓜州人人争相抄写的名诗。
《春江花月夜》在叶琼丹的上一世,乃是唐代诗人张若虚所写,素有“孤篇盖全唐”的美誉,能在这个时代引起轰动,不足为奇。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晚,叶琼丹便将女子学堂入学考试的事情告诉了香丫头,香丫头听了之后,又是紧张又是高兴。
连向来刻薄的二房媳妇,也拉着叶琼丹狠狠地夸奖了一顿,直言自己这
大闺女性子沉稳,若是能去学堂好好读书,将来的学问,肯定在那拒婚的李秀才之上。
如若有一天,还能再遇到那李修德,她一定要狠狠地将那个眼瞎的穷秀才羞辱一顿!
这边,叶家二房、三房的人是高兴了。
那边,大房的叶继武却是不高兴了。
叶继武不久前被叶琼丹扭断了双臂,被叶老太太拉着去了医馆。
叶老爷子觉得叶继武深深地丢了他的脸,拂袖离开了。
叶老太太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让医馆的大夫给叶继武把脱臼的双臂给接上了,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儿回家,可叶继武就是不听,向叶老太太要了一些钱之后,又在镇上游荡了起来,想找些又赚钱又轻松的活计,一到天黑,他就住到同窗家里。
同窗将斗诗大会上发生的事情,与叶继武详细地说了一遍。
“想不到你堂妹居然这么有才,叶兄,不如你做个媒,让我和你堂妹认识一下?说不定,我还能成为你的堂妹夫呢,”同窗咽了口口水,有些贪婪地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