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丢人现眼,不如直接拒绝。
虽然可能会得罪这位儒仙,但总比暴露自已是个“文抄公”
要好。
再说了,你一个糟老头子,还要跟我促膝相谈,还搞什么深入交流一宿,就不怕你那一把老骨头散架?
牧白脸上的温和笑容,在听到叶云回答的刹那,微微一僵。
他眼中那欣赏和期待的光芒,如同被冷水浇灭,迅速黯淡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以及…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是什么身份?
当世儒仙!
主动放下身段,邀请一个后辈彻夜论道,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对方竟然…拒绝了?
还用处理私事,调养精神这种一听就是敷衍的借口?
牧白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
他原本对叶云的好奇,还有那首诗带来的惊艳,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一种感觉。。。此子,太过狂傲!
仗着有几分才情,引动了一次异象,便目空一切,连儒道前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年轻人有些傲气可以理解,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将来在儒道之路上又能走多远?
“呵呵……”
牧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端起酒杯,掩饰住眼底的那抹冷意,“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老夫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语气虽然依旧平和,但那份疏离和冷淡,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是晚辈失礼了。”
叶云再次拱手,神色不变。
他能感觉到牧白态度的转变,但并不在意。
他来清雅学宫,是为了圣儒遗迹,不是为了和人搞好关系。
只要能顺利进入遗迹,找到自已需要的东西,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席间的气氛,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变得无比尴尬。
原本热络的交谈声消失了,只剩下偶尔响起的杯盘碰撞声。
陪坐的大儒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随意开口,生怕触了牧白儒仙的霉头。
张渤海更是如坐针毡,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看一脸冷淡,自顾自饮酒的牧白,又看看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叶云,心中苦笑连连。
这叫什么事啊!
本来是想借着晚宴,让这两位大人物提前熟悉一下,增进感情,谁知道会弄成这样?
这位叶先生,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晚宴在一种诡异的沉默和尴尬中,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