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夺舍”
的某人不顾崔豫的跳脚,笑得如沐春风。
那边,眼看玉竹如此顺利地拿着回来,云霁大为震惊。
“裴国公没多加阻拦?”
早在拉下脸主动给裴溟辰送契书,她就做好了会被某人那张贱兮兮的嘴狠狠攻击的心理准备。
“裴国公并未多说什么。”
玉竹摇了摇头:“他只让奴婢转告您,他随时恭候您的消息。”
没多说,还爽快地签下契书?
凤眸诧异地落在那份已经签字画押的契书上。
云霁觉得,裴小公爷大抵是被鬼怪附身,性情大变吧!
“大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在她出神的时候,玉竹不解地问道。
从腹诽中拉回思绪,云霁定定地看着她:“何事?”
“您为何答应二爷、二夫人用您的名义给丞相府送拜帖,还主动给裴国公送契书呢?”
玉竹自问侍候大小姐多年,对大小姐的心思、用意了如指掌,可这一次,却实实在在没明白自家小姐绕这么大个弯子的用意。
听她问到这个,唇边溢出几丝笑意,云霁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反问她:“玉竹,你觉得我那叔父、叔母是什么样的人?”
玉竹迟疑了一瞬:“二爷、二夫人向来以您的长辈自居,不管在府上还是府外,都……”
娥眉轻挑,云霁示意她道:“都怎样,继续说下去。”
“都贪图侯府家业,想将侯府据为已有……”
玉竹实在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及时住了口。
云霁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笑意盈盈:“好玉竹,你都看出他们的目的,你说我给他们拜帖是想做什么呢?”
她还能想做什么?
云仲礼和李氏必然舍不得用自已的私产贿赂宋丞相。
他们若想行贿宋丞相,定会将主意打到那些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威远侯府的产业上。
如此一来——
这会是她夺回大部分产业的绝佳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