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艳萍笑容和善。
“知意是吧?”
她走到沈知意面前,“好孩子,跟着则宴,你受苦了。”
“他平时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连我们这些长辈都得看他的脸色呢,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言下之意。
就是商则宴目无尊长。
还情绪化。
几句话说下来,商则宴脸色已经沉的能滴下墨来。
她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要是吓跑了知意,他要她死!
戾气一层层漫上来。
沈知意捏了捏他的手。
商则宴身躯顿时僵住,转头,看到她嘴角温柔的笑。
好像无论他什么样,她都能接受似的。
他怔了下。
眼底阴郁散去。
“多谢阿姨。”
安抚了他,沈知意笑着对池艳萍道,“不过您不用担心,则宴他很温柔的。”
商则宴微讶。
猛地转头看她。
知意说他……温柔?
他像是被人从荆棘崖上拉了回来,转而跌进一个温暖的棉花地中。
暖烘烘的热意裹住他。
商则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毫无棱角的承接。
胸腔顿时响起难以抑制的鼓噪。
“温柔?”
池艳萍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嘴角扬起冷嗤的弧度,“看来,是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
“你呀,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恰恰相反。”
沈知意摇头,“是阿姨您不了解他。”
“则宴一天的时间都掰成两天用,平时操心的只有集团里的事。
他的时间这么宝贵,对蠢人蠢事的忍耐力自然比我们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