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不疼?”
昨日的事,到今天,哪里还会疼。
若不是他突然提起来,林月鸣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事。
林月鸣躺着不起来,可怜兮兮地说:
“我是不是可以说话?”
江升给她把被子盖上,然后收拾着穿自已的衣裳:
“我是不准你说话气我,不是不准你说话,真是越想越气,你自已睡吧,我去前院了,你既不情愿,以后我初一十五再来看你,免得你不自在。”
今日是二月初三,到二月十五还有十二天。
夫妻之间要好好相处,要培养感情,是需要时间的。
半个月见一次面,还分房睡,哪里还会有感情在。
带兵打仗的人,雷厉风行的,三两下穿好衣裳就要走。
眼见他就要走了,林月鸣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声音更可怜了:
“我好疼的。”
江升刚刚本想说每五日来看她,一时嘴快,说成了初一十五,正懊悔想着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听她说疼,本就没往外迈的脚步更是迈不动了。
江升清了清嗓子:
“那我明日,再给你看看。”
林月鸣接着控诉:
“本来就疼,你还打我,明日我要告诉母亲,说你打我,我刚进门,你就打我。”
这个指控真的是平白诬陷,这事儿必须得辩个清楚,否则传出去怎么得了!
江升这下更是走不了了,抬脚上了榻,捏着她的嘴角,拆穿了她:
“让我看看这嘴怎么长的,这么利,讲清楚了,我明明打的是被子。”
待他走近了,能够得着了,林月鸣顺势就抱住了他的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是呢,是我瞎说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走。”
明明她的气力是那样小,她全身的力气都用上,都不一定能打过他一只手指头。
但是跟她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江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原本要走的人就被她拉着又跟着她躺下了。
林月鸣抱了他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声音软绵绵地:
“明日还要回门,不生气了,睡了哦。”
脸上被她碰过的地方,软软的触感久久不散。
江升真是被她折腾得没脾气了,长叹了一口气:
“好。”
……
可能是熟悉了些,林月鸣这晚睡得比昨日要更踏实些,但到了寅时,又自动醒了。
这是她在陆家养成的习惯,是每日寅时到点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