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所在的这个小山村,因为靠近边境,更是深受其害。
青壮年大多被抽调去了战场,哥哥宋大山就是其中之一,几天前,传来了他战死的消息。
而原主自己,昨天上山打猎,好不容易猎到了两只肥硕的野兔,本想改善一下家里断粮的困境,却在下山路上被同村的两个地痞偷袭。
对方不仅抢走了猎物,还将他打成重伤。
原主硬撑着一口气回到家,便昏死了过去。
随后他就穿越了。
这么看来原主还是没有撑过去。
“醒了?”
肖清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已经擦完了身子,正将湿布放回旁边的破木盆里,盆里的水有些浑浊。
宋玉“嗯”
了一声,嗓子干哑得厉害。
他看着她。
这就是原主那个“分配”
来的妻子。
据说是因为家族被诬陷谋反,男丁斩首,女眷贬为官奴,而她被指给了无父无母的猎户宋玉。
她似乎并不情愿,或者说,是认命般的麻木。
平日里话很少,只是默默地做着份内的事,打理家务,不多言不多语,与原主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更像是一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宋玉打量着她。
即便是穿着粗布麻衣,难掩憔悴,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清冷孤傲,依然清晰可见。
她就像一株生在悬崖峭壁上的寒兰,倔强而独立。
只是,这份美丽和清冷,在此刻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让人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
他尝试着再次坐起来,这次动作慢了许多,后背和肋下的疼痛依旧钻心,但他咬着牙,硬是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冰冷的土坯墙上。
肖清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他换下来的、沾着血污和泥土的破旧上衣,走到门口,似乎打算去清洗。
“吱呀——”
就在这时,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略显单薄,但面容温婉的女子端着一个豁口的陶碗快步走了进来。
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同样打着补丁的衣服,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关切。
“玉弟,你醒了!”
看到宋玉坐起来,她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床边,“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这是原主的嫂嫂,黄雨柔。
宋玉的记忆里,这位嫂嫂是个极其善良和坚韧的女人。
自从哥哥宋大山被征走后,她就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还要照顾原主。
即便后来肖清芷被分配过来,黄雨柔也从未有过半分怠慢,反而处处照应,将家里仅有的资源,优先供给原主和这位“弟媳”
。
“嫂嫂。”
宋玉叫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
“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黄雨柔将手中的陶碗递到他面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饿坏了吧?快,喝点东西垫垫肚子。
这是嫂嫂刚去后山挖的野菜,煮了点汤。”
宋玉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