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确实招人疼。
"
程父的声音突然放柔,像在回味什么,"
特别是哭起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
闭嘴!
"
程砚猛地将文件扫落在地。
纸张纷飞间,露出底下压着的照片——小鹿十五岁生日时,他偷拍的侧脸。
程父不慌不忙地弯腰,拾起那张照片:"
多好的姑娘啊。。。"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相片里小鹿的笑颜——
"
可惜,砚砚,你是爸爸的独子,爸爸不会害你。
你是要往上走的人。
你和小鹿,不可能。
"
空气骤然凝固。
程砚抬头,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风暴:"
为什么不可能?"
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血,"
就像鹿叔叔不可能活着回来?就像你等我妈没用了就不可能活过三十五岁?"
"
啪!
"
"
你胡说些什么!
"
程父的巴掌狠狠甩在程砚脸上,局长戒指在他颧骨划出血痕。
少年偏着头,舌尖顶了顶口腔的血腥味,低低笑了。
"
胡说?"
程砚抹去嘴角血迹,将染血的勘探报告拍在桌上,"
误差三公里,正好是塌方区。
"
"
至于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