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开盒子,一枚蓝宝石鸢尾花胸针在黑色绸缎上熠熠生辉,"
局里年终酒会要到了,你戴这个正合适。
"
婉儿的手指突然僵住——那是程母生前最著名的首饰,上过省报文艺版面的"
地质局长的浪漫礼物"
。
"
这怎么可以,太贵重了。。。"
李婉儿急促话音未落,程怀山已经将盒子搁在料理台上。
"
就当是局里对遗属的关怀。
"
他整理着袖口的地质局徽章扣,语气忽然正式起来,"
下个月滇西矿区的抚恤金批下来了,我亲自带财务处来办手续。
"
“不行…。我不能要!”
"
放我那儿也是落灰,"
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戴着吧。
"
李婉儿刚要强硬拒绝,小鹿突然推门进来:"
妈,素秋来了!
"
程父顺势将胸针放在灶台上,转身离开时,目光扫过客厅里鹿爸的遗像。
——疑心——
程砚站在自家二楼走廊的阴影里,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他手里攥着一份刚发现的文件——程母死亡当天的医疗记录,上面有个被墨水遮盖的签名,隐约能看出"
程怀山"
三个字。
书房的门半掩着,月光照在书桌上那杯没喝完的蜂蜜柚子茶上,杯沿泛着诡异的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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