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指尖轻搅着红糖馅,瓷碗沿凝着几粒未化的糖:"
昆明的工作…不做了?"
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
你上次说,至少会待满三年。
"
倚在窗台边,小鹿刚咬下一口芝麻饼,听到这话突然顿住。
蓬松的饼屑从指缝簌簌落下,在枣红色开衫上滚出细小的轨迹。
"
早辞啦——"
她突然提高声调,手指无意识地碾碎饼边脆皮,"
这几年外婆身体小毛病不断,我不放心,就想着回来照顾她。
"
"
外婆现在怎么样?"
素秋手上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皱起,"
上次听你说她血压不稳,最近好点没?"
"
嗐,老毛病了,吃药控制着。
"
小鹿耸耸肩,嘴角还沾着芝麻粒,"
就是记性越来越差,总念叨你小时候偷她晒的柿饼吃。”
素秋笑骂一句,小鹿却突然把脚往窗边一伸,鞋也不脱,脚后跟磨破的地方结着暗红的血痂,像一朵干枯的玫瑰:"
你再看看这个!
新上任的总监非要我们穿八厘米的高跟鞋迎宾,这不是折磨人嘛,这就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
素秋伸手要碰,小鹿却笑着把脚一偏,顺势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肩膀。
"
别闹,痒!
"
她突然眼睛一亮,抓住素秋的手腕,翡翠镯子在晨光里晃出一道碧影:"
秋秋!
你回来正好!
帮我镇镇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