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
半夜,小鹿被尿意憋醒。
月光透过纱帘,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地质大院显得格外的宁静。
她揉着眼睛跌跌撞撞摸向卫生间,却在路过母亲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
"
。。。。。。怀山,你别这样。。。。。。"
李婉儿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
三年了,婉儿。
"
程父的嗓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老鹿走了三年。。。。。。这三年,我对你们母女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
小鹿从门缝里看见程怀山高大的身影将母亲完全笼罩。
他一手扣住李婉儿的腰身,另一只手急切的扯开她睡袍的系带。
"
啪嗒"
一声,母亲发间的白玉兰银簪掉在地上。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有几缕发丝挂在程叔叔的袖扣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
婉儿。。。婉儿。。。"
程父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呼吸粗重,"
你知道我爱你,从二十年前在评弹团第一次见你,我就一直爱着你。。。。。。"
小鹿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母亲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
婉儿。。。。。。"
程父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痴迷,"
我会比老鹿更疼你,更疼小鹿。。。。。。"
"
不。。。。。。"
李婉儿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不能,远山才走三年。。。。。。"
"
他回不来了!
"
程父突然拔高音量,又立即压低,像头压抑着怒火的野兽,"
这三年,是谁天天来照顾你们?是谁给小鹿安排最好的学校?婉儿,你心里很清楚,只有我能给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