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一边喝酒,一边将牵招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这牵招的老家是冀州安平郡观津县,表字子经,今年二十七八岁。
牵招最初在冀州担任小吏,后来受到沮授的举荐,被袁绍提拔为从事。
有一次,逢纪小妾的弟弟惹出了人命案,落在了牵招手里。
这厮仗着逢纪的庇护,没有把牵招放在眼里,叫嚣着让牵招把自己放了,否则让他在冀州没有立足之地。
年轻的牵招被激发了血性,直接当场处死了逢纪的小舅子。
逢纪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上告到袁绍那里,要治牵招的死罪。
得到消息的沮授联络了张郃、陈琳、崔琰等河北派力保牵招,袁绍只好亲自审问。
牵招的家族乃是安平郡排的上号的士族,再加上生的仪表堂堂,勾起了袁绍“以貌取人”的同情心。
于是,袁绍非但没有处罚牵招,反而让他统领乌桓突骑。
因为这件事,逢纪把河北派的人士恨得牙痒痒,所以逮住机会就想置沮授、田丰等人于死地。
“呵呵……这牵子经身为一个小小的从事,竟然敢斩杀逢纪的妻舅,确实有胆量。”
听完田丰的叙述之后,袁熙顺着田丰的意思把牵招一通猛夸。
“这牵招胆略过人,只是担任从事,太屈才了。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我要把他调到幽州来,加以重用。”
田丰说道:“他既然统领乌桓突骑,肯定是跟随主公出征官渡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田丰不知道牵招的下落,但袁熙却可以肯定牵招还活着。
自己不过才穿越到这个世界四五天的功夫,蝴蝶的翅膀还没有扇动起来,历史的轨迹还没有改变。
既然袁绍父子都还没有死,牵招应该也还活着。
“元皓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牵招的下落,将他调到幽州来委以重任。”
田丰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半个夜晚过去了,自己竟然忘了询问挚友沮授的生死。
“我在狱中听崔峻说主公‘撤退’到了黎阳,公子可否知道沮公与的下落?是否跟着主公一并逃到……退到了黎阳?”
“公与先生啊……”
袁熙蹙起了双眉。
自己今天光忙活着拯救田丰了,竟然把沮授忘的一干二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十有八九做了曹操的俘虏。”
袁熙装模作样的猜测。
顿了一顿,又解释道:“公与先生遭到郭图的诬陷,被父亲囚禁了起来。我军大营被冲垮,几乎全军覆没,被囚禁起来的公与先生怕是难以逃脱。”
“铛”的一声,田丰面前的酒觥被碰歪,洒了一地。
“完了、完了……公与性格刚烈,忠心耿耿,绝不会为了贪生而变节,只怕他此番要死在曹贼刀下了!”
田丰拍着双手,抚膺长叹。
袁熙双眉微蹙,胸有成竹的道:“先生勿忧,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保住公与先生一命。”
田丰又惊又喜,长揖到地:“请公子设法搭救公与,若是能保住他的性命,我们巨鹿田氏、广平沮氏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定然竭力辅佐公子成为河北之主。”
“元皓先生言重了!”
袁熙急忙扶起田丰。
“公与先生担任监军,为我们河北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管他支持谁继承父亲之位,我袁熙都要设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