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如周津嗣,竟然沦落到卖表的地步。
那点担心变成了好笑又莫名的心酸。
她微微叹气,“那你打我卡上干嘛?”
周津嗣正想说是给她的,怕她不要,于是话到嘴边一转就变成,“寄存,我现在办不了银行卡,以后我要用钱就问你要。”
芮宁想了想也是,也就没再纠结这件事,她看着手机号,“你拿别人手机打的电话?”
“嗯,先挂了,我还有点事,晚上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你自己吃饭别等我。”
芮宁反应迟钝地“哦”
了一声,听筒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看着屏幕,不由疑惑,他一个无业的黑户倒是比她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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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宁思虑再三还是去了一趟银行,以自己的身份重新办了一张银行卡,又把三百万转到这张卡上,准备等周津嗣回来给他。
办完手续打车回家,在车上她忽然收到律师发来的信息。
【芮小姐,您和周先生的财产分割遇到点问题,秦女士冻结了周先生的资产,他名下已经没有财产可以分割,您这边需要和周先生商榷后我才能操作。
】
看着信息内容,芮宁眸色微沉,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攥紧。
她知道,这是昨天忤逆秦萧云的后果。
她本不想理会,毕竟她之所以争财产,不是因为财产本身,而是为了和周津嗣堵一口气。
而且在办理手续前周津嗣就把现金部分先打到她账上了。
也就是说即使没有固定资产,不出意外的话这笔钱已经够她和孩子过一辈子了。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激怒芮宁。
真正激怒她的,是秦萧云把手伸进了她的工作。
坏消息接踵而至,刚到家她就接到了来自音乐学校的电话,通知她明天不要去了。
这是她通过层层面试才得到的机会,原本已经确定明天上班,现在突然取消,芮宁自然不甘心。
在她再三追问之下,校长才晦涩不明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这话一出,芮宁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得罪的只有秦萧云。
芮宁觉得荒谬,只是为了逼她回一趟老宅就要如此大动干戈,权势还真是好用。
她犹豫着是否要联系秦萧云时,周津嗣的电话进来了。
正好,这事和他说也一样。
她接了电话,周津嗣却先一步开口,“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府西路。”
听着他通知式的语气,芮宁后知后觉怒气上涌。
“连你也要逼我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义务出席你家的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