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的电影。”事实上,第一次见面她没看到他的脸,后来在A市又见过一面,那次她才认出这个人是两年前荧幕上的宠儿连暯。她不是他的粉,相比起他的身份,她其实更好奇这人怎么认识的自己的老板,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看她的反应连暯也知道,她仅限于知道他,不过他也不关心,他更想知道——
“你老板也在?”
“是的,他在楼上书房办公。”
“你家老板在家里办公?”这不是一点都不方便吗?公司的文件也不能及时传达。
陶沫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
“为什么?生病了?”
陶沫:“我不知道原因,不过牧总看上去应该是没有生病的……连先生要进来吗?如果有重要的事,麻烦请等一下,我上去知会牧总一声。”
“好的。”
连暯将自己埋在沙发里,目视着陶沫的身影消失在楼上,心里想着这牧久意的助理虽然不错,但性子太过沉稳,无趣了些。
没过多久,牧久意下楼了,陶沫则忙着泡咖啡去了。连暯把目光从陶沫身上收回来,朝着牧久意笑了笑。
牧久意的视线落在那上弯的嘴角上片刻,也回了一微笑,问他:
“有事?”
“虽然时间不长,但总归邻居一场,所以在离开前向你打个招呼。”
牧久意弯身坐下的动作有瞬间的凝滞:“你要离开?”
“才离开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占占就发现没了我不行,于是哭着求我搬回去呢。”占屹不在,连暯毫无压力地抹黑着他的形象。
牧久意留意到了那个过于亲密的昵称上:“占屹?”
“是他。”连暯目光转了转,“你们是朋友吧,我听他提起过你。”
牧久意顿了顿才说:“以前是。只是近来没怎么联系了。”
“有矛盾了?”连暯兴致勃勃地一副八卦的模样。
“有些误会。”牧久意不想过多地提及这个话题,语意模糊地简短地应了声就转向了其他话题,“你和他是恋人?”
连暯正接过陶沫递过来的咖啡,闻言差点没把滚烫的咖啡洒了。他艰难地说道:“你这么认为的?”
牧久意微笑道:“你们关系看起来不错。”
“但事实却是,我只是他的一个喜欢到他家蹭饭的朋友。”连暯嘴唇碰了碰咖啡杯沿,“他的厨艺真不错,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赖着他不放。”最后一句纯属玩笑。
牧久意沉默了会儿。在这沉默的期间,一点也没意识到和一个不知道怎么定义的人坐在一起聊天,甚至搁下了工作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突然地就想搬走了?”
连暯眸光微闪,直直地看着牧久意,嘴角泄露了几声坏笑:“其实真实原因是……占占他不喜欢我和你接触过多。”这真的是事实。
牧久意的目光定格在那张坏笑的脸上,神情有点恍惚,记忆中那个人……被记忆占据了脑内,他下意识怔怔地问:
“为何?”
连暯在占屹背后继续抹黑他:“因为啊……占占他喜欢你。”
牧久意:“……”
连暯是真的来告别的,目的达到后他就离开了,牧久意从沙发上起来时觉得一阵肌肉酸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和连暯保持一个姿势说了很久的话。这是一场漫长又毫无实质内容的对话,而他竟然沉浸在其中忘了时间的流逝。
牧久意揉了揉额头,上弯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看到助理陶沫向他走来,他想也没想就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