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季华容带着哭腔哀求道。
回应他的请求,叹息一声,祈赢将他搂在怀里,两人顺势倒在一起。无视了自己内心割裂的另一半情感,祈赢怜惜地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水珠,亲吻他的唇。混乱主导了两人的心智,缠抱在地难分难舍。
抱着沉沦的心态,祈赢一路亲吻而下,拨开他的衣襟,手掌探入其中轻抚。待季华容双肩探出时,他盯着那冰肌般优美的颈窝处,忽然又清醒过来。“我……我不能一错再错!这事还是待你搬入恒风阁吧!”他惊慌地拉拢了季华容的衣襟,眼神回避开。
见祈赢丢魂似地匆匆离去,季华容拽紧的手不住颤抖,指节苍白,最后硬生生扯破了衣襟。
彤鳞想起季华容有段时间没来流光居,又觉得好像许久没见到季华容了,便只身前往太丰界探望探望。毕竟季华容与他们不同,还不能随心所欲前往别的世界,目前除了到流光居也就只能闷在太丰界里。
季华容的仙宫巍峨矗立在翼望山之巅,仙娥见到彤鳞,行礼之后告知他仙尊已闭关多年,未有出关迹象。请他自便。
彤鳞心想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识趣的离开了翼望山。等他和凤燎羽又闹起来时,收到祈赢的急讯,让他速往太丰界。
寝殿前等候的祈赢见到彤鳞和凤燎羽一同前来,脸色变得更暗沉。“听到仙婢们告知华容闭关已久之时,你一点疑虑都没有吗?你对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他忍不住破口斥责道。
彤鳞心急如火的赶来,被祈赢骂得一脸懵,焦心地问道:“华容是不是出事了?严重么?”
“你现在知道担心了?他走火入魔在寝殿中,哪怕你多看一眼也能发现端倪。仙婢说完你转身就走,有什么值得你急吼吼地赶去?”祈赢越说越大声。
听到季华容走火入魔,彤鳞便懊悔不已,确实只要他往寝殿里走,多看一眼便能救人。“华容他现在怎样了?”他边问边往里走,想进去探视一番看看自己能怎么补救。
祈赢寒着脸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还有脸进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你再来时就是要杀华容了!”
“喂!”凤燎羽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祈赢欲推第二次的手,狠狠地甩回去。“这巧合的事也能怪到彤鳞身上么?为了个妖里妖气的人出手,挚友对你而言也不过如此!”
听到凤燎羽用词不善,彤鳞也皱起眉头,拉住他说道:“你别这么说,华容也是我的好友,是我结识在先。”
凤燎羽立即讥讽道:“你不知道你眼瞎心盲吗?什么样的人该不该亲近,你都一视同仁。现在有人赶你走,你也视而不见,我帮你你却怪我!”
“金公鸡!你存心挑事是不是?”被凤燎羽一顿讽刺,彤鳞也不由自主地回嘴顶起来。
“你现在凶我是何意?是我令你难堪吗?祈赢说得对,你就是没心肝!”凤燎羽被他点到火冒,高声骂道。
“一码归一码,你搅成一团说难道不是让事态更严重?”彤鳞和他吵起来。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祈赢看得扎心刺眼。“你们喊够了没有?明知殿内之人需要静养,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森寒地语调犹如一盆冰水浇得彤鳞透心寒,他停下争吵,看向祈赢。相识十万年,祈赢第一次用这样的语调对他说话,眼神里更是透出淡漠与疏离。他愣了一下,心口忽然紧缩着箍住心脏一般难受。
一种陌生的心慌铺天盖地席卷了他。
“我的不是。让我进去对华容道个歉再走。”彤鳞讷讷请求道。
“不必了,你若是急着去玩耍就去吧!这种小事怎敢耽误你?”祈赢说罢拂袖转身走进殿内。
凤燎羽及时抓住彤鳞的袖子,阻止他跟进去。“走啦!他气头上,你难道要跪下来求他吗?”
心中仿佛被乱针扎的刺痛让彤鳞不明所以。他为何会感到如此难过?是因为祈赢要与他决裂了吗?就在他彷徨痛苦之时,凤燎羽在一旁催促把他惹恼了。“金公鸡!就是你挑事!来战个痛快!”他转头责怪道。但内心清楚得很,他不过是迁怒凤燎羽,只是急需一个发泄心中憋闷的借口罢了。
“战就战!怕了你不成?”凤燎羽立即应战道。
二人随即飞离太丰界,在虚空之中动起手来。
隔着窗棂看到两人离开,祈赢才默不作声地转身往床榻走。“你醒了,还有不适之处么?”看到榻上之人已经坐起身,他急忙加快步子走过去。
“你别气了。此事不怪彤鳞,只是我心中急躁才令心魔有机可乘。”季华容微微露出笑容,苦涩之味弥漫在他周围。
“是我害的么?”祈赢主动坐过去抱着他,轻声问道。心里无限自责,他也知多半是他上次离去时伤了季华容的心,刚才震怒不过是看到凤燎羽跟来而心生嫉恨罢了。
季华容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对,我早日突破升至上元仙界,事情自然水到渠成。我迫不及待要与你相守才贸然躁进。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祈赢静默地搂着他半晌出不了声,他不断责骂自己。就是因自己仍摇摆不定,留恋彤鳞,才会令季华容不安。他搂紧了怀里的人,痛声说道:“我不会再令你伤心了!往后我待你必如你待我!”他毅然斩断了心中的眷恋。“等你无恙后,我就回流光居将事情说与彤鳞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