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话,宋徊接着道:“可是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说着,宋徊逐渐向秋禾靠近。
秋禾心里一慌,连忙用手掌挡住宋徊的薄唇,他紧张道:“先说好,是宋先生想亲的,不能预支明天的。”
宋徊愉悦地点头,嗓音低哑宠溺,“好,不预支。”
话音刚落,秋禾就把自己的手拿开,率先低头亲住宋徊的唇,有样学样用纷纷的舌尖轻轻触碰,不似蜻蜓点水,反而胆大得不可思议。
宋徊喉间发痒,掐住秋禾腰肢的手更加用力。
他永远被少年的真挚和热烈所打动,无关乎身份。
回家路上,以往很畅通的路段今天却突然变得拥堵起来,宋徊开车,秋禾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伸手摸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唇,余光偷瞄宋徊。
天已经快黑了,车子前面堵了一大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宋徊突然转头,两人的视线猝不防对在一起,秋禾没由来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坐直了身体,“宋先生,怎么了吗?”
宋徊心里暗笑:“晚上想吃什么?”
秋禾松了一口气,当真歪着脑袋仔细思考,“要不然,咱们吃鱼吧。”
宋徊点头,故意道:“嘴巴不疼了?还敢吃辣?”
秋禾刚放松的身体有紧绷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宋先生的眼睛越觉得心虚,尤其是透过金丝眼镜看过去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由来慌神。
他赶忙飘下车,逃一般说道:“我去看看前面为什么堵车。”
秋禾顺着拥堵的车流往前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导致堵车的原因,最前端出了车祸,三辆车相撞,现场一片狼藉。
他听周围人的议论,知道了这场事故的原因。
黑色的轿车醉驾加闯红灯,和正常行驶的车辆接连相撞,车子失控,撞倒了人行道上正常行走的一个学生。
秋禾飘到车祸先产,去查看能被车撞倒的男生,此刻呼吸微弱,旁边还有人在说警察和救护车马上到。
秋禾等着,那边堵车了,也不知道救护车还能不能准时到达。
然而正当他想拍回去找宋徊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崩溃的哭声,秋禾不由得回眸一看,就见一个背着黑色背包,手里还拿着一张机票的青年正在跪地哭泣,声音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仔细一看,那个哭泣的青年竟然地上躺着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头上冒血的伤口都一样,甚至他的一条腿都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旁边还有人在帮他做心肺复苏,秋禾知道,魂魄一旦离体,就相当于已经死亡。
青年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奋力地嘶吼着,站起来跑到围观的群众面前,在他们面前拼了命的求助,请求他们救救自己,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他。
不一会儿,青年来到秋禾面前,已经满脸疲惫,他仍在哭诉道:“你救救我,你去找医生救救我,我不该死的,我还要回去给妹妹过生日,我还没有和爸爸道歉,还没有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