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凌青烟心情很好,带着几人去热闹繁华的街道去逛,给几人纷纷买了些小物件,对线路行下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兵器店中,凌青烟给大手一挥,给几人一人购置了一把兵器,几人之中,唯夕岚不会舞,所以给夕岚的是匕首。
卢行侠只道公主殿下真是大方,上来就送她礼物,羞得她耳根子都红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卢行侠眼睛来来回回打量着手中的霓虹剑,剑柄上是红宝石啊,她别说有了,见都没见过。
“殿下,行侠将永远追随你!”卢行侠都快给凌青烟跪下了。
她发誓,只要殿下不让她做伤天害理之事,她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得得得,不用你追随。”凌青烟笑笑,“朋友之间,送个礼物没什么。”
一旁的沈绰脸上却没有半分高兴,反而一副忧愁又紧张的模样,胡乱的摸着自已的身子,额头着急的浸了一层薄汗,似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陈蔓生注意到他不对劲的神情,问道。
凌青烟也看了过来。
沈绰身体紧绷,嘴唇咬的泛白,视线看向凌青烟又躲闪其眼神,凌青烟疑惑不解,正要问出口时。
沈绰跪了下来。
此刻还在兵器铺呢,旁边很多人瞧着,还有新认识的卢行侠,沈绰就这么跪了下来。
凌青烟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沈绰这动不动就跪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出什么事了,我们解决,你这是做什么?”凌青烟伸手欲扶。
沈绰确实跪着退后半寸,眼眸低垂,像个做错事非常害怕人批评的孩子。
“殿下,殿下给我的玉牌不见了。”沈绰声音慌张急了,“殿下给我的玉牌,我日日保管,日日戴在身上,许是等榜的时候人潮拥挤,竟是一个不留神不见了。”
沈绰拳头攥的死紧,面颊泛红,紧紧咬着自已的嘴唇。
陈蔓生蹙眉:“怎会如此不谨慎,万一殿下的玉牌被有心之人拿走借此生事让殿下该如何自处?这不是在给殿下惹麻烦吗?”
陈蔓生下意识往最坏的方向想,一时间有点着急,语气也不自觉中了些。
沈绰把头埋的更低了,“没有保管好殿下的玉牌,沈绰有罪,请殿下降罪,这剑,沈绰不配收。”
一边的卢行侠没明白这魁首的青年人怎么突然跪下来了,殿下看起来不是苛责之人啊。
好几道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沈绰仿佛浑然不觉似的,兵器铺外不知发生什么的人瞧着里面下跪的情形不由得往里多看了两眼,被寒七拦着才并未上前瞧热闹。
“诶,我以为多大点事呢。”凌青烟向前一步,蹲在他的面前,以平视的角度同他说话,“挺聪明一小伙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不是说了你不要总动不动就下跪吗?”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将自已吓个半死。”
“这不算什么大事,沈绰,有问题我们解决就好了,跪什么啊。”
凌青烟第一次见到如沈绰自尊心这般弱之人。
不,好像根本没有自尊心。
虽然他丢了玉牌这事不算个小事,若是单纯求财的小偷什么的倒还好,但就如蔓生所说,真是存着不轨心思借玉牌进宫生了什么乱子,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