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还想继续搭话,后背突然被沈军拍了两下。
扭过头来,他却是看到沈军一脸无奈。
“沈哥,咋啦?”
“没事搭啥话啊。”
沈军叹息一声,望了眼两个猎户走走停停的样子,扭过头看向陈爱民,“你等着吧,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
“啊?”
陈爱民挠了挠头,满是疑惑,“这是为啥?”
“为啥?等会儿你回去路上万一遇到这俩猎户,把你崩了都有可能。”
沈军先是吓唬陈爱民一句,随后慢慢解释道。
“打猎的规矩,两拨人山里相遇,一拨有了收获,一拨没有,只要搭话开了口,这山货就得分出去。”
这就是猎人的规矩,山财不可独享。
“我就问问,没打算跟他要啊……”
陈爱民踢了一脚地面石块,语气中满是气愤,“就这他们还想崩了我?”
“再遇到,你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沈军叹了口气,“你是不打算要,等人家发现你偷摸跟上去了,他们会咋想?”
背着这獐子从山里走回来,沈军料定他们最后一截肯定走不快,陈爱民又没废多少体力,再遇到的概率极大。
深山老林里,人心最是难测,这俩猎户也怕陈爱民是过来报复的,当然会先下手为强。
往林子里一扔,隔天连骨头都找不到。
陈爱民听着沈军解释,脸上有些苍白,嘴巴翕动半响:“那……那也是他先不守规矩啊。”
“咱们是知青,来的时候集体大会人都过了眼。”
沈军摇了摇头。
说句不好听的,知青又不是当地人,没有相应关系,这俩猎户就算是喂自家狗,也不会分给知青。
陈爱民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
与此同时。
溪流下游。
“爹,这遇到人了,为啥不分啊。”
年轻的猎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一旁给水壶灌水的父亲问道。
他俩同样是信阳屯的村民,姓曹,老的叫曹正,年轻的叫曹耀伟。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