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收枪,笑了笑,“赵炮别怪我莽撞就好。”
“是我小瞧了沈知青啊。”
赵建军叹息一声,抱拳讨饶,“沈知青这枪法,哪儿有莽撞一说。”
不管是先前连开两枪一狗没伤,还是后面一枪击中狂奔的黑熊脑袋,这哪儿有愣头青的样子,分明是胸有成竹。
赵建军原本粗粝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光,他再度抱了抱拳,起身朝着远处花狗走去。
沈军用脚拨开还在对着倒地黑熊撕咬的狗帮,从腰间掏出斧头。
那些狗也不发恼,给沈军让出老大一片空地。
对于猎狗来说,狩猎中谁出了大力它们分不清,但是它们却是分得清沈军身上萦绕着的火药味。
沿着黑熊胸口白边上的弹孔,沈军吭吭两刀下去,连带着护心骨和毛皮一同劈开。
伸出手在黑熊胸腔里面摸索半晌,便是掏出一个足有三个拳头大的绿色熊胆。
取熊胆必须在熊死了之后马上取出,隔得时间越久,它融化进黑熊胸膛里的概率就越大。
这也是为什么沈军没有跟着赵建军去照料花狗的原因。
取出熊胆之后,沈军拿细绳小心扎好胆口,随后便用斧头刮着胆上的油脂。
不远处赵建军则是碾碎烟叶,小心洒在花狗伤口处,之后拿着绑腿包扎。
花狗虽然伤口被触碰,极为疼痛,可面对着自已的主人,没有半点原先的凶神恶煞,只是拿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赵建军,口中不时嘤嘤。
等到赵建军处理完花狗的伤势,沈军已经把熊胆处理得差不多了,快走几步递给赵建军。
“这熊瞎子,好大的气性。”
看着硕大熊胆,赵建军不由开口说道。
这熊,越是生气,胆就会变得越大,仅是三百来斤的熊,能刨出三个拳头大小的熊胆,也从侧面证明了黑熊临死前的愤怒。
不过这也正常,遇到黄丫这种专门咬人命根子的狗,再生气也属于正常。
“赵炮,您先处理熊胆,我去开膛喂狗了。”
沈军笑了笑,没有搭这个话茬,扭头又朝着黑熊尸体走去。
“好嘞,辛苦沈知青了。”
赵建军点了点头。
夏天还好,秋冬两季,内外温差过大,要是不尽早开膛,不出半个钟头,猎物的肉就被捂臭了,别说吃,就连喂狗喂猪都没人要。
沈军开口揽下这脏累活,同样也是规矩。
沈军进山,枪是赵建军给的,黑熊消息也是赵建军找到的,按着规矩来说,把头就是赵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