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苏为民缩了缩脖子说道,“娘,我们回去吧,外面那么冷。”
这次去火车站送小妹一家子没有他的份,哪怕他主动请愿,他娘还是把这个活交给了小弟。
算了,既然去不了,还不如早点回家躺炕上暖和暖和,开春就要开始上工了。
林美娟可理解不了自己二儿子现在的心情,听到他这风凉话,林美娟就生气,“你就知道冷,刚刚你小妹走的时候,你也不说多跟你小妹说几句话叮嘱她几句,你妹妹一个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知道心疼她,就想着你自己,你还有个做哥哥的样子吗?”
苏为民听了很不服气,“这不有妹夫陪着呢吗?妹夫那么厉害。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且。。。。。。”苏建安又小声的嘀咕道,“刚刚娘您一直抓着小妹的手,我怎么跟小妹说话?我要是打扰了你们母女两个说话,你岂不是又要臭骂我一顿?”
“你还敢犟嘴。”
最后林美娟又骂了二儿子几句,在场的苏家其他人就跟没听见似的。
苏为民就是欠骂,明明知道婆婆因为小妹离开的事情心情不好,还主动找抽。
总之有苏为民这个受气包在,林美娟很快就从女儿离开的阴影当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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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之后,苏玲让拖拉机手停下。
“小哥,你看着点小阳,我们去趟邮局。”
叮嘱完苏建安之后,苏玲跟贺钧川一起去了趟镇上的邮局,把一部分行李邮寄了出去。
随后几个人坐上了汽车,到了县里的火车站,苏建安帮两个人将东西提上了火车。
“你们俩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打电话。”苏建安看着以前经常跟自己斗嘴的小妹不舍的说。
“知道啦,哥,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赶紧下去吧,要不然火车就该开动了。”苏玲没心没肺的道。
苏建安听的青筋直跳,自己心里面满腹的离愁别绪也被小妹这话给搅和散了。
他只能又叮嘱了妹夫几句,让他照顾好小妹和外甥,随后他就下了火车。
大概是因为出发前的吓唬有用,自从上了火车之后,小贺泽阳就一直牢牢的跟在妈妈身边,拽着妈妈的衣角,生怕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灰狼给抓走。
等到了铺位之后,小贺泽阳更是趴在火车的车窗上看着窗外苍茫的景色,嘴巴张的大大的。
“妈妈,你看外面的树长脚脚了,会动。”
苏玲心念一动,对小家伙解释道,“不是树会移动,是火车在行驶,我们坐在火车上时,是以火车为参考系,因此火车相对静止,火车向前运动,可以观察到静止的树木以火车的速度向后运动。。。。。。”
小贺泽阳听的眼睛晕圈,“好难啊!”
对面床铺头裹蓝色方巾的大娘一脸笑容地看向苏玲:“姑娘,你懂得可真多啊,你这个年纪应该参加这次高考了吧?你是知青不?我们家那里可多知青参加了。”
苏玲声音愉悦,带着几分炫耀口吻的回答:“是的,大娘,我已经参加了这次高考了,而且我们夫妻俩现在正要去学校报到呢。”
说到这里苏玲话风一转继续道,“不过我不是知青,我丈夫倒是。。。。。。”
听到这话,大娘眼睛一亮,羡慕的道:“我就说嘛,姑娘你看起来这么有学问,肯定能考上大学!就是没想到你们两口子都这么厉害,都考上了。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苏玲脸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要去首都。”
大娘一听,惊喜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道:“哎呀,那真是太巧了!我这次也是去首都看我儿子呢,他在首都军区当兵。我这个车票还是我儿子他三舅帮忙买的,本来我觉得买个站票就行了,但他三舅坚持要买卧铺,说这样更舒服些。不过这卧铺可还真不便宜,让我挺心疼的。”说着说着大娘就又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大娘回过神来又继续问苏玲,“对了,说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呢?我姓马,叫马淑芬。”
出门在外,苏玲本来不想对陌生人透露太多自己的个人信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大娘提不起防备之心,总觉得对方很亲切。
“我叫苏玲,我男人叫贺钧川。”
马淑芬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哎呦,你男人也姓贺啊,我儿子也是在给一个姓贺的首长当警卫员。”
听到姓贺的首长,苏玲有些惊讶,抬头跟自己男人对视了一眼。
“部队里姓贺的首长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