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景尧默然看着她。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在本家,她就说过不会孕育他的孩子。
但雍景尧一直以为她只是赌气。
只是被老爷子制定的离谱协议气昏了头。
直到——
许静姝从包里拿出分装盒。
那是她自已买的避孕药。
华国品牌,粉色的包装上写着避孕药几个汉字。
呵。
在许静姝还没见到自已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
很好。
雍景尧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明明眼神那么阴冷诡谲,怒意与痛苦从眼底不断翻滚倾泻。
笑容却没有分毫消减。
极限的矛盾,极限的拉扯。
“许静姝,我低估你了。”
许静姝颤颤巍巍的捏紧药瓶。
她也不想说的这么决绝不留余地。
但这是唯一能救安德鲁的方法了。
把一切都算在她的头上,那么,雍景尧对安德鲁的惩罚,应该会轻一些吧。
高度紧张让她的思绪时不时放空。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雍景尧扼住她的手腕,抢走避孕药,扔了出去。
塑料药瓶撞在对面挂着油画的墙上。
正中油画的玻璃保护罩。
保护罩应声碎裂成蛛网,不断延伸。
裂纹映在油画上,好似油画上少女的脸一点点破碎掉。
雍景尧打横抱起许静姝,扔到大床上。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都让许静姝止不住的颤抖,下意识躲开眼前的男人。
雍景尧眉梢一扬,像是在看可怜又无辜的困兽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