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伸手托住她的大腿后,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峋子,起驾更衣。”
……
毕竟这次出街没带摄影师也不街拍,加上又有某人对着她中看不中用的丝袜和高跟鞋露出的一脸匪夷所思和那句凉凉的“美和活着你选哪个”,温楚翻遍整个衣帽间总算找到一件穿起来就跟狗熊似的深褐色毛绒大袄子,扎起腰带后还能一直盖过膝盖,又难得挖出了条拉绒紧身牛仔裤,还得整个把裤脚塞进拉绒过膝长筒靴里。
到最后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热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多衣服。
直到严峋又拿围巾和帽子把她包成了血统纯正的狗熊……
热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穿衣服了:)
甚至有种给自己自拍一张的冲动,发到微博大号上带tag——有种冷叫狗男人觉得你冷。
但事实上她只完成了第一步“自拍一张”,就被裹了一身长羽绒服依然不显得臃肿的狗男人领出门。
等下到凉飕飕的停车场的时候,温楚已经完全不觉得热了,对着他的那句“你来开还是我来开”回答“你开,我握方向盘冻手”后窝进副驾驶,成功真香。
谁知道车一开出地下,就看夜色和高楼间已经飘满了白雪,在前窗上落出一片又一片的痕迹。
气温很低,雪落上时没有直接化掉,甚至连形状都能看清楚,直到雨刮器把它们收集到一起,在前窗边缘留下几痕薄薄的银线。
温楚当时正在开导航,她有几百年没吃过小桃园,实在不熟悉路况,正打算放下手机,就听身侧的人轻轻说了句:“下雪了。”
申城不比北方,一年下雪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还是今年的第二场。
温楚听到他的话就飞快地抬起头,转头隔着车窗看了好半天后,又兴奋地转回来,对着他道:“严峋,生日快乐。”
大概下雪天是一个过分浪漫的标记,足够印在那天的日历上,和他的生日并排放在一起。
所以只一看到雪,就很自然地要祝他生日快乐。
她说完后顿了一下,又问:“我今天跟你说过这句话了吗?”
“说过了,中午切蛋糕的时候。”严峋在开口时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眸子被路旁在雪天里显得过分柔和的金色路灯映上,和之前每一次见到的都不太一样。
像远航过深黑的夜色和海面,在某一点翻越了地平线,总算看到了本属于昨天的太阳升起,在身后夜色的怀抱里,眼前墨色的海被金色的晨曦染上,有很特别的象征意味。
但温楚在这个当下只觉得这是文学生习惯于归纳和升华的通病,没怎么多想,一层层把抽象剥离后,只剩下——
她男朋友长得真好看。
眼睛在所有好看中尤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