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学堂休息,齐家的家丁难得犯懒,坐在门槛上闲聊天。
“老爷估计还有一两个时辰才回来呢,咱们吃碗蜜茶去?”
“少爷还在家呢,别太懒怠了。”
“那就是个呆读书的,不会出来的。”
那家丁站起来转身要回小耳房里时,猛地瞧见齐丛安迎面走回来,他错愕道:“少爷,您怎么独自出门去了?”
另外两个家丁紧忙起身,看到齐丛安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位气度不俗的陌生人。
“这二位是?”
齐丛安神态不大自然,先问一句:“这二位是我的朋友,父亲在家中吗?”
“啊,不在。
老爷出门还未回来。”
齐丛安松了一口气,见家丁的眼神怀疑地瞥向谢长渊和松青。
他顺势回头说:“真不巧,家父尚未回来,那只能先请两位进院等等了。”
“无碍,同齐少爷聊天也很有趣。”
谢长渊配合地回答。
原来是拜访自家老爷的,两个家丁放松了警惕,笑着迎接二人入宅:“两位里面请。
少爷,可要告知管家派人去寻老爷?”
齐丛安抬手制止:“不必了,不耽误父亲的正事。”
三人进入宅院之后,松青有些调侃地问:“齐少爷不常如此行事吧?”
齐丛安讪讪笑了两声:“家中管得严,我平时有很少独自出门。”
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人迹罕至的后院,齐丛安指着前面的院子说:“这里就是了。”
他停止脚步,深呼吸一口气看向谢长渊:“小人想再问大人一句,无论大人看见什么,都可以承诺不降罪我父亲吗?”
这是两人刚才谈好的,谢长渊知晓他心中担忧回答:“本官也说了,只要齐家不涉及害人性命之事,绝不会有大麻烦。”
“好,那就好。”
齐丛安放心地将房门打开:“大人可是现在就带她走……”
他话说一半,剩下的直接卡在喉咙里。
因为屋内空空如也,刚才祝明鸢躺着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截截被割断的绳子。
三人全都走进屋内,松青快步走过去拾起绳子检查后说:“大人,这是刀子来回切割断开的。”
谢长渊嗯了一声,目光淡淡落在五彩的禅仙泥像上。
“大人,这泥像是庞县令非要放在我家的,我父亲也是一时糊涂……”
齐丛安慌张地解释道。
谢长渊环视一圈:“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