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摇了摇头:“王妃不必客气,能够为王妃做事是杜筠的荣幸。天色不早了,王妃的身体不宜劳累,若王妃娘娘不介意的话,今日便可留宿在这里。”
“那就多谢杜大夫了。”身体虚弱,容尺素也不逞强,干脆就应了下来。
杜筠微微莞尔,不打扰两人,退了下去。
屋子里还剩下容尺素云恒二人。
云恒给容尺素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一会,明日我们再回王府。”
“嗯。”
应了一声,容尺素犹豫了一下道:“王爷,赵悦灵的死……”
仲怔片刻,旋即云恒安慰容尺素道:“她是罪有应得,你不用自责。”
容尺素自然不会自责,她担心的是……
“妾身明白。但好歹赵悦灵曾经也是王爷的侍妾,虽然做错了许多错事,但死在荒郊野外总归不好。”
“王爷,让人去把赵侍妾的尸首找回来安葬吧?”清润的眸子紧紧地凝着云恒。
云恒没有料到容尺素会这样说。
还以为赵悦灵做了这么多陷害容尺素的事情,她怎么也该是恨赵悦灵的才是,没想到竟然还让他给赵悦灵安葬。
握紧她的手,“就依你说的办吧。”
“谢王爷。”
死不见尸,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
在杜筠的季春堂里用过早膳,云恒就带容尺素回王府。
因着是去抓拿五皇子,身上并没有带银两,云恒干脆拿了腰间佩戴的一块和田玉的玉佩来抵药费。
听说容尺素回来,王府的人纷纷来探望容尺素。
不过被云恒以容尺素身体虚弱为由来全部打发了回去。
虽然没有看到容尺素,但能看到云恒,这点还是令众人有些许欢喜的。
看到容尺素回来,连一向稳重的晴河也忍不住红了眼。
此番,真的是在太凶险了。
“王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竟然不告诉奴婢们。您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您叫奴婢们可怎么办啊。”兰溪瘪着嘴,委屈的道。
小眼神有些幽怨,整个媳妇样。
之前没告诉晴河兰溪,一是这样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加之那时候赵悦灵与那个黑衣男人整日都在暗处监视她,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
为了避免让人知晓此事,所以,除了需要帮忙的阿九,容尺素一概全部瞒了下去。
二是为了寻求逼真感。
安抚了一下晴河兰溪、容尺素问起了阿九的事情。
晴河顿了顿道:“王妃放心尚可,阿九前几天已经回了相府,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
“嗯。”听阿九没事,容尺素才松了口气。
阿九是容娉婷的近身护卫,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如此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