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有良策?”
谢淮之嘴角微微扯起,笑着看向燕云安。
燕云安慢悠悠踱步到姜宁身边,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全然不顾谢淮之骤然冷下来的眼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夫人不是早有打算?”
“为夫今日教你,何为狗咬狗。”
说话时,燕云安的视线对上了谢淮之的目光。
他举止亲昵,堂而皇之,就是在告诉谢淮之,他才是姜宁的夫君。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能看出,谢淮之眼中的神色。
姜宁拍开他的手,倒也是一丁点儿的面子也没给燕云安。
“朱家既然能拿到贡品手串,必然与姜家某些人有勾结。
皇后试香的配方,得重新调整。”
她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三年前的沉水香,虽不是新制,却最是沉稳持久,不易出岔子。”
“可时间紧迫……”
谢淮之上前一步,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褪下来放到姜宁手中:“这个香,可以吗?”
燕云安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姜宁伸手拿过手串,闻了闻:“是……梨花?”
“你还记得。”
谢淮之微微一笑,眼神中露出几分挑衅地看向燕云安。
“少时你送我《香道》,我琢磨出来的东西,只送过你一次,没曾想,你竟然还记得。”
眼瞅着两人就要忆往昔,燕云安心中的那团无名火更胜。
人家青梅竹马,共同回忆,倒显得他是个外人了。
“姜宁,该回家了。”
燕云安伸手去拉姜宁的手,姜宁却灵活地侧身避开。
姑娘的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现如今怎么这般缠人?
“试香一事刻不容缓,二爷若无事,不妨先回燕府。”
她刻意将“二爷”
二字咬得极重,像是要划清某种界限。
燕云安喉头滚动,眼底翻涌着暗潮,忽而轻笑出声。
“夫人这是过河拆桥?不是你抱着我,让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