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四张代强,得不得到工作都一样,赵清莲不会嫁给他这个舔狗。
张贵枝就更不用说了,她娘摔断腿痛得在床上哀嚎的时候,就是她出主意把人挪到柴房里去的。
好一群白眼狼!
“你们的两只眼睛就只盯着那个指标了,有谁看到你们娘头上的伤了吗?”
程乔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
她刚刚照了镜子,额角撞破了一块,血混着头发已经干涸在头上,黑红黑红的,遮了小半张脸。
昨晚油灯昏黄幽暗,他们看没看到不好说,可现在天光大亮,明晃晃的顶在程乔的头上,看着恐怖血腥又触目惊心。
可这些孝子贤孙,就硬是没一个人看到,都选择性的眼瞎!
这会儿被程乔明明白白说出来,所有的人全都低下头装鹌鹑,仍旧一言不发。
人被气得狠了真的会笑。
程乔这会儿就被气笑了,她干脆点名。
“老大老二,家里的家底全都在你们手里,拿两块钱出来让你娘我去看伤。”
张代国和张代富闻言没出声,只是转头望向自己的婆娘。
大儿媳叶珍秀扭头转身,权当没听见,而二儿媳王春花则沉不住气地尖叫起来。
“我没有!
我上哪里有钱去?还一开口就要两块,怎么不去抢!”
七零年代大集体,挣的是工分。
乡下人一家子一年干到头,年底结算能有个百八十块的收入,那是相当殷实的人家了。
更多的拖儿带女的家庭,累死累活干一年,分了口粮还倒欠生产队几十块的比比皆是。
程乔斟酌了下才说两块钱,结果没想到反应还是这么大。
怪只怪原主心大,家里一应家底都交给老头子自己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但老张头是个有成算的,家里不会连两块钱都拿不出来!
“就你们这样还想要工作?不拿是吧?行,我这就顶着这一头的伤去大队部,让大家都看看儿子打亲娘还不给治是什么理,看看有没有人戳你们的脊梁骨!”
程乔冷笑一声,抬腿就准备朝外走。
“啊别!”
张代国的反应最快,上前一下就拦在了程乔面前。
“娘你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怎么就成了儿子打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