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第一匹骏马卧倒在地,汹涌而来的骑兵仿佛被水闸拦住的洪水一般,顿时乱作一团;再加上街巷拥挤,混乱之中不少战马腿部乏力,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率下马来,被乱蹄踩伤踏死。
“喝!”
秦琼怒喝一声,将手里的麻子旋转了起来,当做大锤一般击打着不断冲来的骑兵,巨大撞击力顿时让严军人仰马翻,不少马匹被击打的侧翻在地,将马上的骑兵压在身下,哪个也无法站起。
在当做大锤舞了数圈,击倒了十几骑之后,麻子的头颅以及半截身子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残躯,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去吧!”
秦琼暴喝一声,将剩下的半截身子狠狠的砸向后面的马队,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登时又有两骑被击倒,而麻子的半截躯体也碎成数块,坠落在马蹄之下,瞬间就被踩踏的无影无踪。
街巷狭窄,若是马队能够一往无前,必然是马蹄之下,皆为肉泥。但在遭到强力阻击之后,在死伤了数十骑之后,整个街巷顿时被堵死,后面的骑士既无法前进,又无法后退。再加上带队的军候已死,无人指挥之下顿时乱做一团,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秦琼大喜,从背上抽了双锏,杀进了乱军之中,犹如虎入羊群。左锏砸人,右锏锤马,每一锏下去都会毙命一人,就连颅骨结实的战马也扛不住这千斤重击,被砸死砸伤的马匹不计其数。
转眼之间,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骑兵被秦琼屠戮殆尽,只剩下最后的十几骑趁乱逃走,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打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参与围剿顾氏族人了。
秦琼急中生智,扒下了一名大个子兵卒的甲胄披在身上,又戴了头盔,乔扮成严军兵卒,然后提着双锏向前冲去,火光之中,“严”字大旗已经隐约可见。
顾瑀率领族人且战且退,耳中只听得不少民宅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由得心如刀绞,提刀喝道:“弟兄们,再也不能退了,我等每退一步,便有数名族人丧命于严军刀下,今日唯死而已!若不能击退严军,便让我等先横尸街巷!”
在顾瑀的激励之下,顾氏族人开始拼死血战,街巷上的尸体顿时成堆成堆的垛了起来。虽然各个拼命,但架不住官兵精锐,顾瑀眼见得已经落入了重围。
严舆在马上怒骂道:“我兄弟待你们顾氏不薄,因何背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顾瑀怒骂:“你们兄弟横征暴敛,军无法纪,吴县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费唇舌?弘农王大军破城之时,尔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乱刀砍杀!”
严舆大怒,挥鞭高声下令。
“历城秦叔宝在此!”
化妆成严军的秦琼悄悄的掩杀到严舆面前,听了他与顾瑀的对话,知道此人便是严白虎的兄弟严舆,突然暴起,一锏把严舆砸下马来,夺刀割了人头,提在手中,大声喝道:“严舆已死,严白虎也已经授首,弘农王大军已经破城,尔等叛族还不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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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神兵宝马
就在秦琼枭首严舆的时候,吴县城外杀声渐起。
暗夜中,刘辩的两路人马冒雨攻城,魏延率部佯攻东门,其他人马则直奔北门,等着内应打开城门之后,一拥而入。
作为呼应,从阳羡赶来的刘综军也从西门和南门发起了强攻,让严白虎军疲于应付,一时之间摸不清那边是主力,只能均兵把守四门。
一时之间,吴县城头箭矢纷飞,杀声动天。
吴县的各大豪族对于强盗出身的严白虎早就心怀不满,只是没人站出来挑头对抗而已。再加上各族与顾氏相处的还算和睦,听说顾氏已经倾尽全族之力内应弘农王,又听说严舆授首,弘农王大军围城;俱都把心一横,纠集了门客仆从,前来支援顾氏一族。
一开始是百十人,慢慢的汇聚成三五百,最后就连一些不满严白虎的寒门百姓也拿起了木棒,加入了推翻严白虎的大军,汹涌的人流赶到顾家祠一带的时候,已经壮大到了两千多人。
秦琼单骑当千,阵斩严舆,士卒们军心大乱。再加上被顾氏门客与前来支援的百姓内外夹攻,前来剿杀顾氏族人的严军顿时溃不成军,走投无路之下,纷纷跪地投降。顾氏族人不忿,不肯接受这些严军投降,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想要赶尽杀绝,被秦琼伸手阻拦。
“杀降不仁,况且乃是上命差遣,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既然投降,岂可再行杀戮之事?他们也都有父母子女,我等若是以暴制暴,与严白虎所为有何不同?”
秦琼说着话,手中金锏挥出,狠狠的扫向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杨树。
只听“咔嚓”一声,那株杨树应声而折,把在场的数千人俱都吓了一跳,无人不佩服这大汉的天生神力。
秦琼收了双锏,挂在背上,高声喝道:“某这就去城门接应弘农王大军,哪个敢对我秦叔宝的话置若罔闻,便如这棵杨树一般下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秦琼长长的打了一声唿哨,一匹杂色高头大马嘶鸣而来,声音宏亮,犹如狮虎雷鸣,闻者皆惊。
那马身高腿长,长约一丈,身高八尺,四肢粗壮有力,但模样却一点都不好看,甚至还有点吓人,远远没有名良驹马应该具有的儒雅神骏,看上去倒像是一头变异的凶兽。
百姓中有胆小者吓得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是什么马,怎的长得这般吓人?好似一头怪兽!”
“切,大惊小怪,叔宝兄说了这是一匹西域汗血宝马的后代,名字叫做‘忽雷驳’,我们都叫他呼雷豹,可是万里挑一的顶级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