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在宫里忙着各种事宜,苏青青在府里忙着锻炼身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侧妃入府的那一天。
红绸铺地,绣帘高卷,每一处都透露着喜庆与祥和。
苏青青靠在院门处,百无聊赖地看着下人忙碌,小兰咂舌道:“一个侧妃而已,全府上下都要披红布,那到时候正王妃的排面岂不是更大啊?”
“侧妃的母家可不简单。”
苏青青道:“侧妃的父亲虽说只是御史大夫,但她的母亲可是当朝太傅的嫡二公子的庶女,本来可以嫁到其他低职位的家族做正妻,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当个侧妃,还得时不时进宫拜访贤妃娘娘。”
小兰也叹了口气:“只要不是正妃,生下的孩子就是庶出,何必呢。”
“对呀,何必呢。”
苏青青也有些伤感。
她的孩子以后也只能是庶出呢。
想到这里,苏青青转身回房。
小兰不明所以,在身后追问道:“怎么了姨娘?可是饿了?奴婢去厨房给您拿些点心来?”
“我不饿,我要加练一组。”
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成为孩子的累赘。
她要往上爬,改变自己的未来。
于是到了晚上,瑞王和侧妃入洞房的时候,苏青青还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努力锻炼。
夜色如墨,繁星满天。
罗姨娘听着外面的声音由吵闹渐渐平息,最后归于沉寂,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她是秦瑞轩的第一个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娶了别的妃子,自己却只能被禁足在院子里,独守空房。
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愿闻旧人哭?
好在一个月的时限已到,她马上就能走出院子,重获王爷宠爱。
她安慰自己道:别着急,自己才是王爷最疼爱的女人……
只可惜另一个侍妾苏青青早就进入了梦乡,要不然让她听见罗姨娘这番心声,肯定要狠狠吐槽一番——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吧,神经病。
如今侧妃进府,要是惹得她不高兴了,小命都要丢掉,还敢和她争夺王爷的注意?真是笨得无药可救。
只可惜罗姨娘确实和苏青青之前判断的一样,是胸小无脑样貌还不怎么样的傻瓜蛋。
于是第二天一早,苏青青正在用早膳的时候,就听见小兰说罗姨娘被侧妃罚跪了。
苏青青咽下嘴里的蛋白,问道:“这不是还没到请安的时候吗?她去这么早干吗?”
她警惕起来:不好,群众中间有坏人,居然比她更卷!
小兰想了想,道:“听婆子们说,她不是去请安的,她是专门跑到侧妃院子门口认错的。”
罗姨娘自从上次被苏青青抢走王爷以后,领悟到王爷可能就喜欢这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型的,她也学着苏青青的样子,在解开禁足的第一天就跑去和王爷认错,还穿了一身白纱,跪在侧妃门口哭。
苏青青:……
人家新婚第一日,你穿着白衣服去哭丧?
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小兰补充道:“而且王爷也并不在侧妃的房里,据说太后娘娘感染了风寒,王爷听见消息,一大早就赶去宫里探望太后了。”
苏青青拍了拍手里沾上的鸡蛋壳,又喝了一口小米粥,道:“走,去给侧妃请安。”
虽然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但请安是规矩,容不得她不去。
于是等到苏青青主仆二人来到侧妃院子的时候,就看见罗姨娘垂头丧气地跪在前院里,身后还跟着她的婢女小月,也陪着自家姨娘跪在地上。
苏青青同情地看了她们一眼,走上前站到门口,温顺道:“妾身苏青青,前来给侧妃请安。”
等了半天,里面才传出一道声音:“苏姨娘先等着吧,咱们侧妃还在梳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