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玉瑾深深看了眼谢云舒,到底没有拒绝他的披风,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
"
大理寺的监牢阴冷潮湿,沈令行被单独关押在最里间的重犯牢房。
他衣衫凌乱,官帽早已不知去向,额角还带着被押送时撞出的淤青。
牢门"
吱呀"
一声打开,沈玉瑾披着素色斗篷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大理寺少卿和两名录事官。
"
你来做什么?"
沈令行猛地扑到栅栏前,双目赤红,"
孽女,你竟敢戕害自己父亲……"
“闭嘴!
凭你也敢冒充我父亲沈如圭的名讳。”
沈令行如遭雷击。
“你……我看你是疯了,我就是你的父亲沈如圭……”
沈玉瑾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文书,轻轻展开:"
你还认得这个吗?"
文书上是八年前礼部官员的调任记录,末尾盖着吏部大印,正是沈如圭当年调任京城的凭证。
"
这、这算什么?"
沈令行强装镇定,但手指已经掐进掌心。
"
这份文书上写得很清楚,"
沈玉瑾指尖点在日期处,"
我父亲沈如圭本该在永和元年冬赴任,但吏部存档的到任文书上,签字画押的笔迹却完全不同。
"
沈令行脸色煞白:"
这有什么!
都知道我那年摔坏了手,从此只能左手写字!
"
"
那这个呢?"
沈玉瑾突然提高声音,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玉佩,"
这是从你书房暗格里找到的,上面刻着‘令行私印’四个字!
"
沈令行如遭雷击,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