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谢明曦追上沈玉瑾,从荷包里掏出个东西往沈玉瑾手里一塞。
“拿去!
省得日后说我占你便宜。”
说完便红着脸跑开了。
沈玉瑾展开一看,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她摇头轻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这小姑看来并非心性歹毒,只是自幼在高门长大,见多了门第之差带来的世态炎凉,心里难免对自己这个出身低微的嫂嫂心存芥蒂。
加上潜意识里担心哥哥娶了嫂嫂后,宠爱会被分走,才会行差踏错。
谢云舒瞧着沈玉瑾一脸从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夫人真有办法修好这花瓶?”
沈玉瑾报以一笑:“世子放心,玉瑾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前世她被赶出沈府后,为了生计什么活儿都干过,更机缘巧合学了一手修复瓷器的手艺,没想到这一世竟又派上了用场。
谢云舒不再言语,自顾自走了。
沈玉瑾也不多问,毕竟他们说好的,互不干涉。
回到院子里,喜儿望着一包碎瓷片愁眉不展。
“姑娘,碎成这样,可怎么修啊?”
她替自家姑娘委屈,今日分明是那侯府大小姐惹的祸,却要他们姑娘给她擦屁股。
这也就罢了,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何曾听过小姐会什么金漆补瓷之法啊。
到时花瓶修不好,姑娘在侯府又该如何立足?
“傻丫头,我自有办法。”
沈玉瑾莞尔一笑,随即列了个单子,让喜儿按照清单上的物品去采买。
她如今是新妇还需守"
坐性"
,三日都不能出门。
喜儿一走,沈玉瑾便觉身边再无可用之人。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着手给自己培养几个帮手了。
心中暗忖间,沈玉瑾目光扫过院外,几个粗使丫头正往来洒扫,其中一个身形单薄的绿衣丫鬟格外显眼。
衣袖半卷,露出的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但她做事却很利落,连地砖缝隙里的尘垢都仔细清理干净,不像旁人只潦草扫扫表面。
“那丫头是谁?”
沈玉瑾问一旁的嬷嬷。
“回少夫人,是上月庄子上刚送来的,叫绿素。
听说原是个秀才家的女儿,家道中落才卖身为奴。”
“既是书香人家出来的,怎的只做了个洒扫丫鬟?”
这年头女孩子认字的不多,在下人里就更稀罕,照理该有个更好的差事。